“孔氏,你如何了?”魏康停下滑动的手,挑上孔颜的下颌,目光直直迫视下来,低拥着哑的嗓音略体贴问道:“甚么被逼?”
不……
瞅着瞅着,他就想到了薄毯下那副娇娇轻柔的身子……
孔颜也是心高气傲,拧脾气一上来,倒是万般不顾,也不管下颌被箍的泛疼,她开口反复道:“无耻!就是无耻!”本还顾忌夫为妻纲,乃至也安了与魏康好生相处的心,但“无耻”二字一出口,仿佛就没了顾忌,她当下将满腹委曲指责一一诉尽。
孔颜浑身一僵,手紧紧攥住胸前的薄毯,她一声声要求低泣的画面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一一闪过。
“不,我不是……”想到这个认知,孔颜惶然无措地连连点头,“我是被逼的,我没说过。”
才子眸横秋水,含怒含怨,如同目扫春山,哪有涓滴的蛮色,清楚就是娇嗔扮痴。特别这才子还一贯矜傲矜持,仿佛一尊精雕细琢的神像,现在却红肿肿的眼睛望着你,端是天生一种风骚态,勾魂摄魄。
魏康满足的想着,不由起家拥住孔颜,低头亲了亲那粉颊,低声道:“如何未几睡会儿?”一贯清冷的嗓音带着降落的沙哑,“不是一向嚷累?一下午就没停过,只差把天佑引来了。”
想到这里,孔颜下认识地又紧了紧身上的薄毯,连着光裸的背一起裹进毯子里。
魏康心中不悦散去,再细一听孔颜指责的话,便是已知俄然发难启事,想起孔颜出世礼教之家,家中又有不喜的后母,这等内室之事必定无人指导,当是不堪。但如许明显更是得乐,比起以往咬牙受着,可谓让他更是畅快,就仅此一次他自当不肯。
“英……”孔颜猛地坐起家,忙唤英子出去,却一声还没叫出,喉咙竟是干裂的难受,仿佛戈壁中迷途的旅人,正忍耐着干渴的折磨。
――彻夜的家宴可万不能因内室私事担搁!
甚么一本端庄,底子也是一个无耻之徒!
“你――”孔颜闻言猛地睁眼,不成思议地看着魏康。
为了赶上天佑的周岁,魏康这些日子来都是晚歇晓起、快马加鞭的赶路,又因置身外寇环伺之下,容不得半分有失。现在回到本身所辖之地,又一番畅快放松以后,自是数月的疲惫一齐涌了上来。倒是可贵在白日一枕酣眠,连枕边人醒了也无半分发觉。但到底出身行伍,大小疆场上了很多,这等薄毯从身上移开的动静,如何还能不被扰醒?
如此一想,魏康已不肯就此顺了孔颜,只是望着那双仿佛红肿的水眸,心下终是一叹,松开对孔颜下颌箍着的手,正要说话,只听冯嬷嬷的声音在外间门口响起,“二爷、夫人,现已进酉时,另有一个时候就当赴正院晚宴。”应魏康事前叮咛禀告过期辰,略停了半晌,赶在阁房回应前又再次弥补道:“别的,四夫人派人求见夫人。”
许是天下任一男人在肆意放纵后,对于阿谁赐与他暖和包裹的女人,都格外埠有耐烦,何况面前是如此才子?
可若不是,那些荤话,本身又怎会晓得?
“无耻!”四目相对,愤但是生,孔颜蓦地开口道。
这双眸子清冷锋利,可谁知底下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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