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证据,不代表进了牢里没有。”
单之奂面色一黑,锋利的目光扫向阿宝,“主子都没有答话,你一个主子也有资格说话?”
“北疆。”
单之奂轻嗯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怒自威的庄严,小军官又缩了缩脖子,小声的道:“前两日,太子殿下在浮生堂,与人产生了争论,接下来太子殿下便失落了,将军说,会不会……”
高仙庸神采稳定,目光凝睇在单之奂的脸上,道:“太子失落之时,是在纶山,鹿台山与纶山固然比邻,但是去往纶山少说也得一个时候,我接到太子殿下失落时,正与先生在鹿台山操琴,单将军现在对峙要将他带走,但是在质疑我话中的真假?”
领头的军官恰是那位跟着高仙钰而来的单之奂将军,他大掌一挥,将阿宝肥大的身子给推至一旁,阿宝踉跄了几步,站稳又拦住怒道:“你们这是做甚么?”阿宝这小我,心眼没有多少,但是就是忠心护住。
外头俄然一阵喧哗,店小二焦心的声音传来“各位军爷,这是咋地了?”
“阿宝。”庄墨淡淡的开口,“不要扰将军办事。”
单之奂冷哼一声,“既无证人,鹿台山与纶山又是比邻,你说与你无关,我还真就不信!来人啊!”身后便有几位军官上前。
那些甲士也都跟着单之奂的话,躬身。
“我!”阿宝气鼓鼓的嘟着嘴。
“小的晓得爷爱清净,不喜打搅,但是这些时军爷,小的拦不住。”身后的店小二缩着脖子委曲的道:自从这位爷住进这家堆栈来,打赏甚么的是一等一的风雅,单单这几日,他便得了很多的好处,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手短,他能拿这么多好处,便是要关照这位爷不被外人所扰,这也是方才他明晓得这些官爷是官家的人,但还是壮着胆量去拦。早晓得会惹上官府的人,他如何说也不会收那么多的好处。
“因何进城?”
高仙庸道:“昨日这位先生的确是去了鹿台山,还与我一起在山涧的亭子里,弹奏了一曲。”
“部属不敢!”单之奂固然平素不将高仙庸放在眼中,然高仙庸真正的活力起来,他也应当做到一个部属该有的姿势,然复兴身抬眸时,他还是开口道:“如果部属真的就此放过了他,怕是王后娘娘那边,部属没法交代!”
高仙庸神采终究有了浮动,乌黑的双眸中异化着哑忍的肝火,单之奂疏忽高仙庸越来越丢脸的脸,抬手挥了挥手,那些个甲士便上前要将庄墨带走。
庄墨眼眸微转,淡淡的侧头看去。
待门口的那人进入房间时,单之奂率先拱手道:“二殿下。”口中虽喊着二殿下,但是那挺直的身子,以及那眼神中的不屑,涓滴看不出一个部属对于下属应有的尊敬。
接着闭着的房门便被人奋力的推开。
阿宝这才退了身子,战立在庄墨的身边。
“哎,哎,这是干吗呢?”见有人突入,阿宝上前拦住问道。
庄墨惨白的神采上闪现一丝衰弱的笑容“经商,路子蓉城,来此寻觅买卖做。”
“滚蛋!将军办事,你也敢拦?”宏亮的呵叱声。
阿宝上前道:“这些盘问,初入城时便已经盘问过了,军爷此番又来盘问,岂不是多此一举?”
庄墨偏过甚,对于单之奂如烈焰力锋般的凝睇涓滴不畏缩,安然道:“鹿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