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庸轻声道:“去吧,你一别,又不知何时才气返来,这些人见你一面不易。”
这场辩论由此而结束。
书院雅堂二楼隔间处,庄墨与高仙庸相对而坐,高仙庸看着劈面引发书院慌乱的庄墨,道:“你还真是受欢迎。”
只是不知为何,五年以后的庄墨,在斗诗大会的前夕,在世人期盼的目光下,竟然宣布庄墨本人今后不再插手诸如此类的比赛,交予书院中其他的弟子插手。
固然庄墨已经多年未曾呈现在世人面前,世人所记得的也都是他十八岁所留下的面庞,但是这么多年来,庄墨,温垚光以及风词书院,都是这条街上提起来就寂然起敬。
在斗诗大会上,风词书院派去的,还是只要一人,是书院中的一个从未露过面的弟子,名字叫做温垚光。表面看上去没有庄墨那么不俗,黑黝黝的面色上,固然穿上了风词书院的校服,但仍旧袒护不住身上的土里土气。
风声琴声中,底下的景象像极了仙间朋友的集会,各个白衣少年,好像一幅绝美的画,而最让高仙庸移不开视野的,便是庄墨此时弹奏时的神情。
庄墨笑了笑,“只是一些浮名罢了,被世人传的出奇了些。”
庄墨道:“红色代表洁白无瑕,淡蓝色代表雅意,袖口绣莲,也是代表文人之间相处,该当如这白莲一样,不杂世俗感情,说得浅显一点,也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义。”
书院的制作仿佛是遵循八卦而建,各个楼层的回廊都是相连接,走一圈,差未几也将全部书院尽收眼底。
这一声问下来,各个弟子都沉默,二者所说都有各自的事理,明显已经堕入了僵局。
庄墨道:“是书院的夫子所提。”他为高仙庸做了个引入的手势道:“请。”
高仙庸寂静了一会,又道:“方才所论,虽是君与谋臣的干系,但是论答中所提到的谋臣的结局,你当初选我之时,可会有担忧你的结局?”
世民气中都觉得,风词书院没了庄墨出场坐镇,便甚么都不是。
世人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温垚光的竟是出身农户,才入得书院半年,便能在斗诗大会上脱颖而出,他口口声声言及是得庄先生的教诲,那么这个庄先生,可不就是庄墨么?
“红色锦袍系淡蓝色佩带,袖口白莲寄意也极应景,只是这个星月玉佩,又是何企图?”高仙庸手固执腰间的玉佩猎奇的问道。
庄墨点头道:“世事本无绝对,我信赖,等你们走出版院,定能碰到明君之主。”
庄墨坐在琴前,手指拨动琴弦,曼妙的音乐也随之而来。
庄墨道:“那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高仙庸笑问道:“为甚么?”
庄墨心头静墨了一下,看着子无问道:“那我且问一问你,做谋臣初志是何?”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被人瞧不起的温垚光,却在世人的讶异中,在保持了三天的斗诗大会上,夺得了第一名。
高仙庸抬脚跨了出来。
庄墨道:“因为是你,与旁人分歧。”
堂上的老夫子轻捋发白的髯毛,悄悄的听着两位弟子的辩论,即便是现在已经堕入了僵局,仍旧端坐在那边目光扫过底下的众位弟子,看模样并不想出面言说甚么。
另一名弟子道:“可人间的君主,又有哪个向含元兄所说,同一个谋臣真正做到嫡亲朋人干系?纵观古今,张仪助秦王强大秦国以后,被赐死,范蠡助越王获得江山以后,晓得越王要杀他便卸甲归隐,恰是因为他晓得兔死狗烹的事理,君主与谋臣之间的干系,但是君臣,但是嫡亲朋人一说,却也只是在无益可用时方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