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她就怕五叔,老远看到他过来躲着,哪还敢出来见他们,等他们走了以后,偷偷摸摸到大门口张望。
莫元乐手里拿着把草药,下午没去下地去山里采药,他是村里的大夫,医术是家传的。不下地他也有工分,年青的时候他参军打太小鬼子,抗战中脚受了伤,抗战胜利后他主动退伍返来,每个月有二十来块人为,跟赵莉两人开消足足不足。
“婶您别焦急,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娃娃就是累狠了饿狠了,大抵有几天没吃没喝,这天又热给晒的,人醒来没事,您别担忧。一会喂点粥,再歇息段日子,包管还您个活蹦乱跳的孙女”。
蓝天动手够狠,用了满身的力量,痛得她‘嘶嘶’直抽气,眼眶冒着两泡珠子,太她酿的痛了。
“别怕,别怕,奶奶在呢,别怕,别怕,饿了没有?奶奶熬了粥,顿时就好……”
莫元乐那句‘您如果实在喜好,他帮着收养’的话憋在嘴里如何都说不出去。
莫元乐拿着草药去了柚子树下的水缸,水缸边上有木盆,打水倒在木盆里洗草药。
“婶,娃娃如何样了?好点了没?醒过来了吗?”
“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转头我跟村长提下这个事,挑个好日子进门。晴了一个月的天,差点没把人热死,村里好些人中痧,娃娃是个有福的,一来我们家天就下雨了,可让人松了口气。”
“醒来就跟我说好了,人没事了,还比划动手来。上午还昏倒不醒,到下午就好了,吃了神仙药也没这么快,老五,你说说,如何睡一觉就好了,不看看内心老没底”。
莫元乐吓了一跳,事情太俄然了,半天的时候如何又变卦了。
时间隔得太远,蓝天记得不是很清楚他的声音,听着像又感受不像,五堂叔的长相也很恍惚。
孙奶奶还要再说,内里院子里传来男人打雷般的喊声,‘嗡嗡嗡’震的人耳聋。蓝天觉着耳熟,一时没想起是谁来着,孙奶奶应了一声,叮咛蓝天躺下好好歇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