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伊祁氏占有这大好国土的时候已经够久了,那把龙椅也该让他姓叶的坐一坐了。
叶相一边捋着斑白的胡子,一边走出了屋子。皱巴巴的老脸上眉开眼笑,喜不自禁,跟进屋之前但是截然相反。
比及这粒种子在他这个好外孙的内心长成彼苍大树,就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叶相满面春光的出了相府,韩奕看着他的背影,终究撕下了那副名为虚情冒充的面具,嘴角挑起一抹暴虐的嘲笑。
“多亏了韩先生指导迷津,老夫这就前去,还请韩先生留在府中静候佳音。”
“我传闻,一贯洁身自好的宁王竟然看上了一个来源不明的乡野女子。”
“好,好,韩先生放心。”
“那我这就去叮咛下人筹办些外祖爱吃的东西。”
“快请出去。”
但是这毕竟不是甚么蓬荜生辉的功德,他想来想去还是不要主动去触这个霉头了罢。
不过看决的模样,仿佛另有些云里雾里的,不如干脆趁热打铁,再给他浇上一壶水?
叶相捋了捋髯毛,暗自点了点头,这一趟可真是没白来。
“不错,不错,平淡适口,很合秘闻的胃口。”
叶相独自想着,再未几话,反而自顾自的喝着酒,品着小菜。
“请外祖稍坐半晌,我去去就来。”
“天然,天然。”
“只传闻是一名文武双全的奇女子,详细的不太清楚。”
他这个外孙别的出息没有,对这些琴棋书画,美酒好菜之类的没用的玩意儿倒是很有些天禀。
“再则,近年你和轩王的干系也有些生分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哪有甚么过不去的坎儿呢。你若娶了这女子,有她从中调停,说不定对你们之间的干系也有所帮忙。”
但是看叶相的模样,面色安静,也不像是来发兵问罪的。但是他专门提到了靳妩,还决计问了她是不是殒的人,真不晓得他葫芦里究竟卖的甚么药。
他想起了韩先生的话,一个靳妩,既能拉拢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外孙,又能报了轩王这一箭之仇,还能在他们二人之间埋下一根刺再生隔阂。
决叮咛下人遵循叶相的叮咛筹办了小菜,又命人从那竹林中取了一壶青竹酒,统统筹办伏贴才派人去书房请了叶相退席。
就在世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叶相的大笑声却俄然突破了沉寂,就连整座叶府的烛火仿佛也遭到了轰动,微微一晃,又重新稳了下来。
侍从得了叮咛,就去请叶相了。
“外祖不是饿了么,快尝尝我这府中新厨子的技术可还合外祖的胃口。”
“相爷亲身出马,必定马到功成,韩某这就去备上几壶好酒静候相爷班师。”
这个时候外祖父如何会俄然来访,莫不是。。。决不由得一愣,没想到刚有些风言风语传进了王府,外祖父就来了。难不成。。。但是人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叶相面前的盘子竟已空了大半,他的胃口竟然这么好,倒真有几分人逢丧事精力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