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施主命书童施衣布斋……
对于不敢以真脸孔示人的洛长风,骆冰王一向感觉似曾了解,只是却如何也想不出何时何地有过逐步淡忘的一面之缘。
一袭男衫风采诱人的骆冰王那双绰约中带着英姿神韵的眸子不知是偶尔还是灵心而至的瞥了洛长风一眼,然后便是慌乱地收回视野。那模样,像是朱门大户里爬了窗偷偷溜出去玩耍的蜜斯唯恐被抓个现成似的。
小师父了望山寺:“方丈禅师说请南山撞钟人下山,需过禅一关,武一关。禅有人说,不知这武谁能破。”
没有作答。
等候着校尉李星云碰鼻而回的武修阳抱臂旁观,谁曾想那曾贪酒误事的弥勒僧竟破天荒的开了口:“太阳东升西落,已有一万四千六百次循环。”
李星云紧接着说道:“禅师究竟是学坐禅,还是学坐佛?如果坐禅,禅并不在于坐卧。如果坐佛,佛亦无定相。若禅师固执于坐相,那是背道而行。在星云看来不是成佛,而是杀佛!”
“李校尉口中的这位先生,看起来是位真正隐世的高人。不管对于医术,百家之流,还是说禅,论剑……几近到了无一不精的境地,有机遇定要拜访一番。”
李星云第二问让那胖禅师展开了眼眸:“天然是想成佛。”
胖禅师不解问道:“你折枯枝做甚?”
被朝露洗过的红叶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爽。风吹拂着红叶翩然飘落,一夜尽,山寺满院的烦恼与尘凡。小师父当愿早早地醒来,拿着扫把与诸位师兄弟开端打扫寺院,打扫昨日脑海里未曾忘怀的各种忧。
黄衣僧本不是寺中人,更说不通佛法禅理。
反观银狐脸儿面皮的洛长风倒是涓滴不受影响。
黄衣僧这一声钟鼓,敲撞了四十年余。
洛长风还是带着妖异的银狐脸儿面皮,与李星云四人一道只当是做个温馨的观礼者,混在人群当中,并没有叨扰老禅师方丈。
以骆冰王为首的五人上前,见那寺门前端坐一名戒顶披僧衣而身躯却又宽胖之极的禅僧闭目合十,微带笑意,好像释家佛门里所说的弥勒佛陀。任凭小和尚当愿如何唤,也得不到一声应对。
李星云沿途叙说着这位十天显圣平生不详的故事。
山下十数里外受红叶佛门庇佑的百姓以及虔诚的信徒有很多人前来观礼,带着僧衣僧帽僧鞋早早地登山入寺歇脚,不过要数场面最大的还是那位秋心山庄庄园之主。
李星云谦逊说道:“禅理说法,可巧在村庄里跟着先生学过那么几日。”
看的骆冰王威凜不凡的气味又消逝全无,只剩下些许羞赧。
佛门无遮会层次有序的停止,平静而阔别俗世的净地不比山下那些所谓的盛事热烈鼓噪,反而更轻易让人沉淀心神。
盛况自是空前。
胖禅师沉默。
几人如逢甘露。
不见回应的骆冰王转了转骨碌碌的灵眸,瞥见身边武修阳被那一句胖徒弟招来的忍俊不由,那双眼睛转而变得峻厉,驰骋疆场威凜不凡的气味让受命历练的武修阳不得不悻悻地闭上了嘴。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这般境地对于洛长风几人来讲或许有些没法了解,但是自幼读烂了村庄里藏书的李星云仿佛看出了些许端倪。
黄衣僧便是在当时悄无声气地呈现在南山之上。
见胖禅师拄着枯枝渐渐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