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和青袍人说过很多次,动火易伤肝。
不得不说,魔门不为人知的炼狱十八重,绝对是术字门中高人督建,普通人底子擅闯不得,不然也不会在魔门被灭时,也无人发明十八重炼狱的存在。
而在宝座左边,一样有一道身披青袍的身影,好像万年雪松普通,悄悄地鹄立着,无声无息。若不是亲眼看到,即便修为再高深的修道者,也极难能发觉到他的存在,他就像一个影子,一个魔门门主身边,如影随形的影子。
“事情,都办好了?”信使拜见,他还是未曾昂首,只是不冷不淡地说了句。
他向来未曾发过脾气。
阴暗的天空下,有千丈的古树横倒,烈火被雨水埋没,树皮在一阵浓烟中悄悄燃烧着,也有楼阁宫宇被人以大手腕铲平,拦腰斩断两截,砸在一具又一具早已干枯的森森白骨上,那些白骨有人的,也有妖兽的。
现在透过一重重炼狱,直至地底十八重处向下,有一座宏伟的地底宫殿。
熟谙两界山魔门的修道者一眼便能看出,这一座深处地底十八重炼狱的宏伟宫殿,的确就是魔门魔殿的复制,与那被毁灭前的魔门大殿,一模一样。
大雨冲刷着两界山脉,山脉上的泥土跟着雨水流失,垂垂有着鲜红如血的色彩流淌着。
一个从未生过病的人,你让他去听一个久病缠身的病秧子劝说这个不可,阿谁不要,总会被嫌腻烦的。
即便畴昔了数百年,魔门被灭所支出的赤色代价,还是在这杳无人迹的焦土中,冷静提示着,提示着那些,谨慎翼翼保存在这片焦土之下的魔门余孽们!
仿佛甚么都没有产生过一样,那黑袍人站了起来,信步走了过来。
这黑袍人被尊为魔门门主,却像极了一个饱读诗书的墨客,并且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墨客。
还是是看不到真容,只见他将惶恐不安的信使搀扶起,替后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了整衣袍:“既然你想晓得,奉告你也无妨。”
两界山周遭千里以内,都是一望无边的焦土。
或许,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只见那道黑袍身影,低着头,双手并用,在以一种极快的速率措置着摆放在桌案前的各种谍报信息。
两界山曾经占有着天下第一险恶的权势,世人称作魔门,而两界山中人却自称为天门!
“再者,自从三年前天图呈现以后,洛家步了我天门后尘,惨遭屠灭。固然当时传言说洛翎独占了天图,背弃了燕白楼,可这毕竟是传言。洛家被灭,洛翎下落不明,统统都成为了一个谜。
向来没听出来过。
声音也是很清澈。
“只是……部属不明白。为何当初不在洛河脱手,反而要等入了书院。那菩提书院老祖可还尚在,这对于少主来讲……”
人魔两界,一山之隔!
在他跪倒的方向,地底魔殿以内,那意味着魔门之主的宝座之上,有一道满身都被玄色魔袍讳饰的身影。
是的,自从数百年前魔门灭门后,那些幸运逃生的余孽们,就一向保存在那片倾倒的楼阁宫宇废墟之下,废墟之下,是魔门永不过传的禁地,十八重炼狱!
炼狱十八重,就如同一个无底洞,从洞口向下,每隔一重炼狱的高度,四周石壁便会呈现一个个洞窟,密密麻麻如同群蚁,洞窟四周更是构造无数,而每一重之间相互通信,根基上都是靠着一个个庞大的铁笼,用构造术悬吊着高低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