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为着护自个儿姐姐的子嗣,大抵她也不会与她站在对峙面。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她跪下尊敬地行了拜礼,却迟迟没听到太贵妃娘娘的回话。
敛秋夙来是个拘不住的活泼外向性子,见女人神采非常慎重,说有事要办。
她的心早在幼年时候就已被磨得成了一潭死水,活着的意义仅就是守着她姐姐的子嗣。
南虞第二天靠近晌午的时候,提早让人往栖华殿送了拜帖,然后静候于殿外的台阶之下。
又叮咛道:“你定要细心行事,莫要暴躁,把稳漏了踪迹。”
两个丫头子忙曲膝施礼道:“女人是王府高朋,千万莫要折煞了奴婢们,这是奴婢们的分内事。”
……
南虞在后花圃里耐着性子与谢锦茵说上好一会子话,这才告别回至天井。
“是是是,都首要。”段嬷嬷哄着她欢畅,扶她回到楠木椅那边坐下,“世子爷这般看重这女人,想必是个不错的,您就放心吧。”
她有些不放心的抬手将她拉至跟前,小声与她叮咛上一番。
她静待上半晌,两个丫头子忙活完以后,客气与她们伸谢。
南虞含笑点头,待她们退下后,敛眉考虑得半晌,就唤了敛秋到跟前来。
正因为如此,她对她遁藏了。
她这类身份的商女,若不是托了萧珩的福,平常时候在贩子里偶遇遇见,她是要给他行跪礼的。
恰好碰到有两位绿衣衫婢女正在忙活,帮她折叠收纳着已洗净晾好的鞋子和衣物。
她忙是侧身避过,屈膝回礼,“劳累公公了,实在过意不去。”
敛秋笑嘻嘻的不平气还嘴,“稳冬是妥贴,可她没轻功啊,女人,你不能这么偏疼她。”
南虞感喟,敛秋如果心细一些,上辈子的时候,借给林氏带出海,大抵也能有生还的机遇。
没得一会,就见有一名模样似是寺人公公的总管,身后领着几位婢女前来迎她。
那女人服饰素简,一身双层阔袖青绫襦裙,身姿玉亭,乌发青丝微挽,如瀑垂于腰间,莹莹霜肌雪肤,一双灵气廓清的眸眼,遥眺望去,她美得惊人。
“你轻功不错,早晨子时,替我去办件事。”
她犹记得,她与她说的,若不能护着二皇子上位,那她进宫,这早已毁掉的一辈子,又有何意义。
她在偌大的厅堂里来回走上好几步,往殿门那边望去一眼,又不放心肠打量一下身上的衣裳,与身边的段嬷嬷扣问,“我这身衣裳可还好?”
“南女人。”他来得她跟前躬身见礼,“娘娘有请。”
太贵妃这才稍稍沉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