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洵听男人说完,不置可否,只拿眼打量着,脸孔甚为严厉。偏生他一双娇媚的桃花眼,就是看只死耗子都能看出几分脉脉含情,此时坐在黑灯瞎火的巷子里,光鲜的水蓝缎衬着那身白皮子,跟只出来勾魂的狐狸精似的。
陵洵连个眨眼的踌躇都没有,一声“师兄”已经百转千回飘出来。
长史官内心总算扬眉吐气一把,没甚么特性的方下巴往上抬了抬,仿佛顿光阴辉闪烁起来。不过他面上还是很客气,将陵洵从地上拉起,热络道:“哎,何必这么多礼数呢!虽是在朝廷供职,但是阵法师之间非论尊卑,只论同道之谊,若风老板不嫌弃,称鄙人一声师兄便是。”
“嗯,好。”男人淡淡赞了声。
船上天字号客房外,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恭恭敬敬唤了声。
“本来是长史官大人!小民无眼,多有获咎!”
长史官一口气没提好,差点被脚下的千里潜行阵反噬,一口老血吐出来,反手在陵洵胸口缓慢画了几下。
长史官神采更加都雅,感觉事情已成了八`九分。
书童仿佛对本身美满完成任务非常对劲,又忍不住问:“先生莫非和那斑斓楼的风老板有仇吗?为何要戳穿他身份?”
陵洵立即失了声,手脚也生硬住,不能再随便乱动了。
“那你放开手,我本身走。”
恐怕一块令牌没有压服力,男人又从怀中取出长史官的印章和一张盖着御印的密令。
房间内本来传出的古琴声停了,却犹不足音绕梁。
长史官却不肯吃他这一套了,呵呵嘲笑:“不想去也得去,由不得你了。”
“之前让师兄吃惊了,一会儿把那些小兔崽子叫出来,让他们挨个给师兄叩首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