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吴青二当家了吧?长辈方珂,是方珏的孪生哥哥。”方珂喜笑容开道。
“你叫谁?”吴青淡淡看了那山匪一眼,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似笑非笑。
“穆寅先存亡后,穆家就没有甚么人了,谁又能证明?我还说你是穆寅先生遗孤呢。”岳清甩了陵洵一个白眼,“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是穆寅之子,才更加可疑。”
清平山上粗人多,像是这般藏着机锋的问答,很多人听得一头雾水,未免感觉败兴,好不轻易等他俩说完,菜品也开端连续端上来,席面上又热烈起来,诸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尽显匪贼风格。
本来一言不发,沉着脸持刀立在前面的方珏,立时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我才是哥哥!”
“鬼,鬼啊!”
穆九面对这般诘责,竟也不显涓滴愠色,只安然道:“鄙人并非南淮子先生内门弟子,因自幼接受家学,不敢痴妄先生衣钵,也只是在老先生教诲下浅读了几本经史,岳先生没有见过鄙人,也是普通。”
“如何,我一来,你们就不喝了?”钟离山较着发觉到众山匪反应有异,目光挨个从他们脸上扫过,一晃数月,他竟俄然对这些兄弟生出陌生感,仿佛有甚么东西变了。
岳清倒是不急不慌地甩开了陵洵的爪子,拿了一方冰丝手帕擦了擦被陵洵握过的腕子,“没有为甚么,我就是瞧此人来源可疑。”
这山匪一起仓猝忙地跑来,气喘吁吁,一进门才说了半句话,却发明室内特别温馨,统统人都转过甚看着他,让他上面的一个“爷”字生生卡在嗓子眼里。
“听那来人说,汉中被陈冰雄师包抄,想要我们清平山出兵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