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山固然无兵,但是……”那汉中来使说着抬起眼偷偷看了穆九一眼,“传闻清平山藏有阵术高人,只要高人肯出面,必然能让汉中之困现出转机!”
这类政治上的猫腻,清平山的匪众们天然是不明白的,但是穆九一言既出,却仿佛扑灭了他们周身热血。
山匪们群情激昂,大有立即就要解缆前去汉中,将陈冰打回姥姥家的意义。
“甚么?你是说,我们今后能够取汉中?”钟离山微讶。
“是啊,等将那些西北狼赶走,我们就直接将汉中拿下来!汉中那但是一大片地盘啊,可比我们这清平山宽广多了!”
只要钟离山还是清平山仆人,吴青就是二当家,他也就有一口饭吃,至于清平山的将来如何,那又干他甚么事?如当代道艰巨,活一日便算一日。归正只要看他不扎眼的人不顺,他也就能有好日子过。
才几个月罢了,这穆九到底有甚么本领,竟然能让这些和他风里雨里刀尖上混过来的兄弟们,肯豁出命去跟随?
“没错,如果我们此次应了那汉中州牧,今后便能够名正言顺地立番号,对外招兵买马,攻城略地,看谁还敢看轻我们!”一些脑筋活络的山匪立即反应过来,明白穆九提出的这一点,其背后埋没的深意。
倒是吴青先开口:“既然是汉中十万雄师都不能敌,我们清平山这数百众又能有甚么用?州牧大人未免病急乱投医。”
吴青神采一变,目光冷冷地望向穆九和陵洵,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穆九微挑眉:“哦?主公为何有此一问?”
“来人,先带汉中使者下去好生歇息。”钟离山终究说道。
“实在派兵汉中,对清平山另有一个最大的好处。”
那使者只好施礼退下。
陵洵笑,“如何,莫非钟离大哥甘心一辈子困于这小小清平山?”
陵洵听得微微皱眉。
陵洵冷眼看着,心中却生出疑问。
使者一分开,几个清平山的头领人物最早按捺不住,王大当即骂开:“妈的脸如何那么大?那汉中州牧固然未曾明里找我们的费事,但是公开里也没少使过绊子,都城戒严当时候,我们有物质从凉州采办,想借他们的路返来都不肯,这时候出事了倒是头一个想起我们!救个屁!”
“风兄弟,你感觉如何?”钟离山这时问陵洵。
吴青见钟离山分开,也跟着出去了,刚到门口,俄然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凑到他跟前。
“明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说吧。”钟离山闭了闭眼,有些倦怠地说。
“就是啊,天底下有几人能有穆先生的阵术程度高超?”
“另有我,我部下的弟兄们也情愿和你一起去!”
汉中北依秦岭,南屏巴山,易守难攻,当中的汉中盆地物产敷裕,自来就有天府之国称呼。但是,这类种优胜的地理前提附加高低,也就天然让它成了兵家必争之地,如果安稳乱世还好,乱世争雄之时,就是一块大家惦记的肥肉。
众山匪正会商在兴头上呢,俄然被钟离山这么一说,都愣住了。
又是君王阵。
“他们那阵法师算甚么?我们这里但是有穆先生坐阵!”一个山匪首级不平道。
“此事关乎严峻,我们总归要筹议筹议。”钟离山一挥手,制止了汉中使者持续想要说话的势头,态度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