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洵被金雕带走,两千死士也没啥干的,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天。都是一个战壕里混出来的兄弟,谁不熟谙谁啊,早就看得腻歪了,因而只好将重视力挪到在场独一不让他们感觉腻歪的人身上。
滚滚热浪让行进中的兵士们有所发觉,特别是走在步队前面的人,都纷繁转过身,却被那劈面射来的漫天火球吓得呆若木鸡。
贪狼军中有阵法师数十人,全数出动,一半尽尽力攻破夏人设下的结界,一半卖力对于那些浅显的夏人兵士,竟然还是和那夏人大将军打成了平局。贪狼阵法师们不由悄悄心惊,特别是那些第一次与陵洵交过手的人,乃至感觉这大夏将军的阵术成就,已经和他们的王上不相高低了。
那是甚么……
“国师大人,我,我仿佛瞥见了王上!就在那边!挡在夏人的步队前!”把持着业火阵的几名阵法师看到扶摇,俄然大喊出声,禀报身后不远坐在战车里的国师大人。
只见山谷的另一头,正满盈起滔天的红光,仿佛燃着了烈火,那铺天盖地的东西势头越来越盛,仿佛在由远及近地奔腾而来,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灰飞烟灭。校尉看得张大了嘴巴,瞳孔中映出的火光好像业火红莲。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人摸不清状况,见世人没有反应,扶摇微微举高了调子,向两千死士扫了一眼,冷声道:“还不可动?”
莫非是……虎帐那边有题目?
扶摇在陵家军中并没有实职,照理说他是没有资格批示这些人的,但是此时他举手投足中发作出的威慑,却让这些见惯了血的军汉们实在顾忌。
八大贵族部的长老们此时已经等得不耐烦,几次看向战车里的国师,见对方仍然坐得安稳,毫无脱手之意,急得都要出汗了。
白法师微眯起眼,声音冷肃,“胡说!那人只是夏狗找来的一个和王上长相类似的人,他身上连五行之力的反应都没有,如何是王上!杀了他!”
那些虔诚于王上的贪狼军见状,的确不再思疑其他,完整没有了顾忌,跟着一阵喊杀声,千军万马从谷口倾巢而出,这些都是浅显的贪狼兵士,他们和陵洵带来的两千死士一样,也要在己方阵法师的保护下与人交兵。
终究,也不晓得国师在疆场上看到了甚么,唇边荡开浅笑,缓缓站了起来。
仿佛为了印证陵洵这一猜想,一个浑身浴血的兵士骑着快马奔来,半路从顿时栽下来,两旁立即有兵士围上前,查抄他的确是营中的军报官,这才搀扶着他到陵洵面前。
如何找不到了?
扶摇微皱眉,正想说甚么,陵洵却已经放开了他,又是一刀击出,将那保护阵结界加固了些。
伴跟着这标语声,两千人原地转了半圈,快速向山谷外撤退,整齐的法度声和甲胄碰撞声回荡于谷中,扶摇跟在步队最前面,那校尉道:“扶摇先生,您还是到步队中间去吧,这里难保安然。”
领头的校尉沉吟半晌,终是一挥手:“原地掉转,头变尾,尾变头,撤!”
陵洵被金雕带走的一幕,早已被贪狼人的探子传回虎帐,已经筹办重新向落霞谷出兵的白法师笑起来,对八大贵族部的长老道:“真是打盹来了送枕头,长生天站在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