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韩世子这么一提,谢弘心中另有策划。
谢弘面带随和笑意,“如果再换一匹好马,许能更快。”
虢王提心吊胆,怕卫使找茬。谢弘看着卫使,道:“卫使看不上这些马?”
“如此甚好。”虢王点头。
姜怀远点头,“那谢弘既在韩国,不知他可否有对策挽救韩国。如果他能帮忙韩国脱困,只怕别的小国也不再凭借我们楚国了。”
谢弘着了一身白袍便衣至虢国马厩选马,虢王及楚国使者亦是便衣随行。
“二殿下好快的脚程!从陈国至韩国少说要旬日!”见完礼后,韩世子笑道。
谢弘指着卫、楚的马,道:“将这两处的马都放出来,让它们去马场上跑跑。”
虢王面上承诺,心中却担忧卫国使者如果晓得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楚使也不介怀谢弘选了一匹好马了,看着那些良驹,面上大悦,“我要亲身选一选。”
“如此……这……那么……”虢王迷惑,二殿下之意是何意?
谢弘一人单骑,远远地便瞧见城门大开,站在城门口领首的韩世子。他尚未近前,韩国世子膜拜,百官叩首。
一臣子道:“给二殿下次等马为不敬。我们给卫国和楚国所筹办的马皆是不异数量标良驹。现在卫国未至,不便在给卫国的马中拔取。大王何不与楚国使者商讨,让二殿下在给楚国的马当选一匹?”
卫使赶紧道:“天然不是。虢国的马是出了名的好。”
数今后,谢弘至韩国。韩王卧病,韩国世子如安摔官员在韩国京都口亲迎。
马场上,万马齐奔,蔚为壮观。谢弘远远了望,叹虢国之马实在是好马。
谢弘一起从天都,经陈国、韩国、虢国,不觉间已快两月。他负手站在虢国的宫台上,想起了那夜身躯冰冷、满脸泪痕的人。他已晓得皇后对她说的那番话。
虢王领谢弘至卫、楚的马厩里各看了一番,问谢弘可有中意的。
楚国。姜宸听闻谢弘到了韩国,韩国又开端下大雪了,只怕又是一场雪灾。他对姜怀远道:“韩国竟敢不听楚国使唤,就看此番没有楚国互助,韩国可否度过此难了。”
北风凛冽,高高的宫台上,谢弘长身玉立,月白的袍子衣袂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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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为此欣喜不已,病也好了大半。不过,以后楚国的掠取杀掠,他们还是有力对抗。他看向谢弘,天都若能按捺楚国便再好不过了。
“不当!不当!”虢王摆手。
卫使谢过谢弘,也未难堪虢国,当即赶着马回卫国去了。虢王抹了一把汗,感激谢弘得救。
他已赠了一匹独一无二的好马给他们卫国公主,卫使天然不会再要谢弘所选的。更何况,才一匹又能顶甚么用?卫使心中对谢弘先选马之事,并不介怀,介怀的是楚国。此番归去卫国,他定要向卫王禀报一番。
“摆布都不可。那么,让二殿下自行去卫、楚两国的马当选。选中谁的便是谁的。如许,一来,不会对二殿下不敬;二来,卫、楚也不会见怪于我们虢国。”
而内里下起了鹅毛大雪。韩世子道:“幸得二殿下早日到了韩都。不然,恐怕要遇困了。”
楚使选完后,余下的马便是卫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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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境内常受雪灾侵袭。楚国虽压抑韩国,烧杀劫掠是常有的,而雪灾时,楚国倒是会派军队来搜救埋在雪地里的韩国百姓。因此,韩国虽受辱,却不得不凭借于楚国。此番韩世子在承明宫里的说辞未能让姜宸如愿,恐怕本年雪灾,楚国再不会脱手相救,会有很多百姓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