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毫无证据,便能如此鉴定?”
见本相已出,谢弦欲回宫。是时,离天亮另有一个时候。谢弘却道:“父皇且慢。另有隐情。”
谢弘在侍卫们的谛视下仓促踏入承光殿。殿内的宫女们又是一番慌乱。
二哥不在时,她日日想他,夜夜梦见他。而现在,他回宫了,她的心机又不成让他发明,不成让别人晓得。因此,心中郁结更深。醒来以后,寝食不安,常常发楞。
“当年奴婢确救了一个男童。宫中的白叟也多晓得。但是,那男童是西域人,奴婢却不知!我日日在宫中服侍太子殿下,也得空见外人。”
谢弘将偃珺迟放在榻上,手指摩挲着她的嘴角,那边另有残留的血迹。随后,他又将全部手掌都放在她的脸颊上,双眼悄悄地看着她。
太医们诊断一番后,道:“再过两日,珺玉公主便会醒来。此药对中毒之人是解药,对未中毒之人则是毒、药。中毒以后,五脏剧痛,须接受穿肠之苦。此毒虽有药可解,筋骨却是以受了影响,留下了病根。公主体质本就不好,今后极长的时候内都得好好保养才行。”
伍邺是在一间暗室鞠问人犯。暗室里边有个隔间。谢弦与谢弘便在隔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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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莫哼道:“满是二殿下平空猜想!”
常莫蹙眉,她不是也给她下了剡毒么?还让她送完信以后去一个废旧的宫殿等她,她有要事叮咛。她若去了那废旧宫殿,毒性发作,无人会知,只会冷静死去。现在,她怎会好端端地在此处?
伍邺命老宫女下去,又命人将西域人带下去,让人将给珺玉公主送信的宫女带上来。那宫女道:“是常莫拿了一封信给奴婢,说是二殿下给珺玉公主写的信,让奴婢送去给珺玉公主。”
“因你识得西域之人。二十年前,你尚在高皇后身边奉侍。当时,你跟从高皇后去宁安寺祈福,救了一个快饿死的五岁男童。那男童便是西域人。二十年后,男童长大成人,自西域到大周,欲感激你当年的拯救之恩。他问你有何要他互助的。你问他要了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