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丹命人清算残局,急令姜宸领军回王庭虎帐。不管那封信是真还是假,赤狄人呈现在王庭乃是究竟,所谓赤狄被逼走投无路乃是惑人之闻。
姜宸一进帐便跪隧道:“我知单于不再信我,本筹算就此拜别。但是,我表妹阿迟自那日见过单于以后便对单于念念不忘。她对我道,若能奉侍单于一次,此生便无憾了。”
而冒丹回营后却收到一封手札,称姜宸瞒报军情,赤狄并未败北,姜宸不过是欲得冒丹之军,回大周夺回楚国。
冒丹又大笑数声,准了她的要求。“不过,我见你渐渐悠悠的,只怕会输得惨不忍睹。”
阿斯感喟,“你这性子,如何才有女人喜好?阿母都与我提了,要我给你物色一名女子。”
姜宸虽不能带兵,仍在营中议事。他闻言,便道:“即便有赤狄在上丘,又如何证明你不是要引我们前去?”
“千真万确。”
他方读完手札,便有人来报,赤狄不知从何方冒出来,正攻击王庭虎帐。而内里喊杀声俄然震天。冒丹来不及大怒,拿起家边兵器便冲出营外,一边喝令:“将士们集结,跟我杀出去!”
偃珺迟回身,来人身着玄色盔甲,面孔中庸,神情当中透着严肃、戾气。是北狄单于——冒丹。她曾远远见过。偃珺迟立即上马,对他道:“我是姜宸的表妹。”
身后俄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是甚么人?”
冒丹由不悦转为气愤,“你说甚么?”在北狄,还没有人敢违背他。即便是姜宸,也不成,更何况,她只是他的一个远亲,一个女人!
“不成。”偃珺迟回绝。
冒丹想起了那日所见的绝色之颜,不由大喜,“果然?”
她想起了卫姒,与二哥有过婚约的卫国公主,她的骑技也极好。偃珺迟望着广宽的草原,发楞。
又在现在,跟从阿斯多年的路远前来投奔冒丹。路远称,自从有阿古在阿斯身边献计献策,阿斯便弃他不消,忽视他多年的功绩。阿古还垂涎他的女人韦婼,阿斯偏疼,将韦婼囚禁起来,交给阿古。他恨透了阿斯与阿古。
冒丹点头,并令人暗中跟踪路远。
他道:“阿迟,我定会带你回大周的。”
冒丹点头,派了探子前去。探子返来以后,禀报:“赤狄人公然在那边,约莫有一千人。”
姜宸分开偃珺迟的营帐后便去求见冒丹。冒丹不肯见他,拖了好久才宣他出来。
“果然在那边?”
冒丹手一挥,偃珺迟跨马,飞奔而去。
冒丹治下之兵都有一番本领。冒丹一声令出,眨眼工夫,营中将士便集结整齐。而北狄人自幼发展在大草原上,骑术了得。冒丹虽暴戾,练习麾下将士却有一套。将士们在冒丹的带领下,不过半晌便将前来偷袭的赤狄人给斩杀殆尽。
而姜宸信奉大周所谓的“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并未当即拔营返来。冒丹闻言以后,大发雷霆,认定姜宸便是要夺了本身的军队,回大周报仇。冒丹派脱部下两名大将前去代替姜宸,并命令,姜宸若不从,杀之!
姜宸正与谢琰所充阿古比武,以为“阿古”是个必除的敌手。两军堕入胶着之态。而冒丹所派两名大将前来,还宣称他若抵挡,他们将奉冒丹之命,将他先斩后奏。姜宸迫不得已,同两名大将一同回冒丹地点的王庭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