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等了好久,通传之人才出来。而那宫人却对伍子美恭声道:“二殿下本日不见客。”
“二哥未承诺卫国的要求,只怕卫国会……”
偃珺迟回过神来,对他微微一笑,摇了点头,不肯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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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火线才恰好留谢弘几个兄弟下来用午膳。偃珺迟既然来了,皇后天然是要留她的。
而那上面却都是些图,仿佛是作战阵形。她看不太懂,心不在焉的一页一页缓缓翻着。她偶尔看一眼谢琰,他端端方正地坐在那边,背挺得笔挺,一边看,一边写。她俄然想起了他曾说的他四岁丧母的事。想必是因母亲不在身边,他一人在这宫殿里长大,才构成了如许他现在这般少言寡语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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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皇后赐了座,与几人闲话家常。
偃珺迟与谢弘、谢琰皆冷静接过。谢胤却拿着玉佩细心打量,末端,笑呵呵隧道:“这玉是南海之玉,属上上之品。此种玉浑然天成,豆割以后,失了本来的精魂,倒有些可惜了。”
偃珺迟想起来,在北疆时,她与二哥、四哥一起用膳。二哥与四哥亦同时夹住一块豆腐,四哥收回击,二哥给了她。是她对二哥说四哥亦爱豆腐的。偃珺迟看着谢胤笑嘻嘻夹来的豆腐,有些无语。
但是,伍子美却终是未能见到谢弘。他站在那边,听了几支曲子后,无法出宫。
伍邺捋了捋髯毛,沉吟道:“子美,你与二殿下交好,去劝劝他。”
偃珺迟尽力憋住笑才未失礼将口中的豆腐喷出来。
她从看书变成悄悄地看着他的背影。谢琰晓得她拿了手稿看,这会却未听到她翻页的声音,他不由回了头,却见她悄悄地看着本身。谢琰沉默半晌,起家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轻声问:“你有苦衷?”
谢胤忙笑道:“哦,本来如此。我晓得了。”言罢,朝偃珺迟与谢弘眨眼。偃珺迟、谢弘低头忍笑。谢琰面色如常。
皇后气得笑了,“你们觉得大家都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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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点头,让她免礼。两人酬酢数句,皇后道:“本日珺儿也来了,便一同留下用午膳吧。”
伍邺对女儿伍子娇的心机也略有所知。究竟上,伍子娇若能嫁给二殿下,天然是天大的功德。只不过……“现在二殿下有婚约在身,卫国若能支撑二殿下,此后之事再渐渐来便是了。从古至今,在那至高之位上者,难不成便只一个女人不成?待二殿下顺利继位,二殿下对卫国的威胁早已心存芥蒂,还找不到一个来由定罪于卫国,定罪于卫国公主么?”
开春,天子接到的第一封奏疏是上书立谢琰为太子的奏疏。
偃珺迟话未讲完,谢弘便将手指抵在她唇边。偃珺迟心下感喟,杜口不再言。
但是,谢弘并未承诺卫彧的要求。卫彧与卫姒忿忿拜别。
伍子美踌躇,“子娇……”
但是,她看着他,却也莫名的沉寂,心不在焉的情感也都消弭殆尽。四岁的时候,她亦是孤身一人进了皇宫。幼时那种孤苦无依,每回半夜梦回喊着双亲,醒来倒是梦的滋味,她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