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道:“恰是你猜想的那样。”
谢琰看着她愣怔的神情又道:“你劝过我,你可有劝过他?”
“那你真的不会在乎父子、兄弟之情吗?”
偃珺迟心头一震,莫名的有些心疼。她从未对二哥说过不要与四哥争,因为她认定了阿谁位子理所该当是二哥的。
她俄然想,如果四哥情愿回北疆,她便也跟随而去,在那边保护因保疆卫国而战死的爹爹,以及爹爹曾保护的北疆。这个动机在她心中一闪而过,最后徒有长叹无法。
醒过神来,偃珺迟抿了抿唇,对谢琰勉强笑了一下。谢琰见她眉间愁云,感喟一声,道:“珺儿,我方才与齐夫人说我心中稀有,请你也信赖我。”
谢琰道:“我要更有效的东西。”
话毕,她的头愈发低垂。谢琰上前半步,本来只要一步之遥的两人站得更近了。他看着垂首的她,低低道:“你本日是定要我亲身开口?”他不信她果然一点都不体味他。
四目相对,相互都是诘责,一个但愿获得对方的承诺,一个但愿对方以至心度人。
偃珺迟被谢琰强行拉转回身与他面劈面的站着。她看着他,眼里有不附和。谢琰放开了她的手,忽视她的眼神,只问她的身子可有好些。偃珺迟不答他的话,对方才他与齐夫人之言耿耿于怀,似要他开口解释。一方面,不管皇宫表里有着如何的传言,她都不肯四哥与二哥相争;另一方面,她又晓得这几近不成能。之前她便问过四哥是否情愿回北疆,亦直言过“四哥也是胸怀天下之人吧?四哥与二哥皆是我心中可亲可敬之人,我不肯你二人相争”,而他的神采冷酷,从未正面答复过她。正如现在,他只淡淡地看着本身。
二哥与四哥之间,因她心有所向,她老是偏疼的。
宣王当即想到了军队。他笑道:“四殿下驻守北疆八载,现在虽未在北疆,而领军的还是昔日麾下大将。想必只要四殿下一声令下,北疆之军便会当即呼应。”顿了顿,宣王又道:“反倒是四殿下至今一人,不免孤傲。我有一妹,容颜娇美,刚及笄,信赖与四殿下乃良配。如若四殿下能与吾妹成其功德,宣国更是四殿下有力的后盾。”
宣王一愣,当即赔笑道:“四殿下曲解了。我们只是为四殿下鸣不平。四殿下驻守北疆八载,比二殿下更长于领军兵戈。天子却将领天都巡军之事交由二殿下。我们都以为天子厚此薄彼。”
谢琰道:“天都巡军乃王师一营,莫非畴前是畏畏缩缩的?”
“能者居之。珺儿,你以为我是无能之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