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扇给我,你下去吧。”偃珺迟叮咛侍女。
“四哥,我先归去了。”偃珺迟道。
“你归去看,珺儿留下。”
恰在现在,常飞出去通报,鲁国刘丞相之二女求见。偃珺迟的眼睛顷刻一亮,谢胤亦来了精力,纷繁看着谢琰。方才谢琰还说不晓得、不记得,现在别人便求上门来了。
谢胤为那刘家女说话,“四哥,有多少女子晓得家国天下的大事?即便晓得,这又与见你一见有何抵触之处?”
谢琰未应,又写了半晌才中间了笔,转头看向谢胤,“恰是。我写完了,你恰好细细看看,也当知百姓痛苦。”
谢琰不动声色地看着常飞,常飞硬生生地把“娇小小巧”的话吞了归去。
“四哥!”
谢琰俄然出声,偃珺迟与谢胤皆惊。偃珺迟还用手拍了拍胸口,谢胤倒是只深吸了一口气。二人又互看了一眼,皆正了正色,抬步跨过玄关,进了谢琰的房间。
谢琰冷酷隧道:“鲁国一时无雨,鲁国之灾便一时未解。她父亲是鲁国丞相,她当知鲁国之灾,却三番五次做如此无稽之事。”
“那……总要说个不见的来由吧?莫非又让我对她说四殿下繁忙?”常飞觉着应当换一个来由了。
谢琰点了点头。
夜里,偃珺迟感受更热了。侍女在一旁打着扇也未有凉意。偃珺迟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地没法入眠。
谢琰点头。
偃珺迟回过神来,刚好听到谢琰说“不记得”之言,不由得惊奇,惊奇以后,将信将疑。谢琰又瞥了偃珺迟一眼,正都雅到偃珺迟将信将疑的神情,谢琰神采愈发冷酷。
房中正座之位上,谢琰坐得端端方正,正提笔写字。
谢琰看着谢胤,“我不见又有何不当?”
“不记得了。”谢琰道,“你来这里便是为了这等事?”
谢琰、偃珺迟皆沉默。
偃珺迟却在发楞。水灾之下,百姓受灾如此严峻,洪灾恐怕亦是如此。不知二哥那边如何了。偃珺迟蹙起了眉头。
“这都第七次了。四殿下当真不见见?我瞧着她……”
偃珺迟低低一笑,看着谢琰,“你还来讽刺我。他们如此妄议,我还罚轻了。”
“四哥。”偃珺迟与谢胤同时唤了一声。
谢琰看向常飞,淡淡道:“不见。”
“四哥,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