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让太医正带人查过了,这两只瓷瓶……”黄永忠看着踌躇半晌。
皇城表里的御林军与大内侍卫,都有他的人,从未听人来报说玉珊要离宫,如果还在宫中,怎会不见人影?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每次赶上总要互刺几句,本日翁太傅感觉不消争口头是非,光看着敖太师的模样,他就表情镇静啊。
黄永忠很快让人牵了一只狗过来,倒出黑瓷瓶的药给狗吃了,那狗在地上挠了几下,汪汪叫了两声,就像睡着了一样伏地不动了。
“翁太傅!你我同朝为臣,政见分歧乃是常事,怎可随便谗谄小女名声?”敖太师厉声喝止了翁同和的话,“谁见小女用过这些药?这些东西又不是从小女手中拿出,无凭无据之事,怎可乱言?”
本日他刚让人送了霍敬德之物进宫,此时玉珊不见了,会不会……会不会被太妃辖制了?
“圣上啊,小女必然是受人暗害,求圣上做主啊!”敖思寰老泪纵横跪倒在地。
翁太傅带了两个门生前脚刚到,敖太师后脚也到了。
勤政阁是天子措置政事的处所,宁泽天昔日到这里,只能听听政盖个章。本日他能做主做事,感觉勤政阁都比昔日亲热。
“可让人细细找过?”宁泽天胸闷,敖玉珊用过春药,但点心和燕窝粥中都查不出。
他忍不住一阵恶寒,又一阵后怕。
“不见了?可在御花圃?”宫门重重,敖玉珊方才从龙吟宫归去,就不见了?
流芳阁是内宫最靠近前朝的处所,敖玉珊不是宫中主子,带到流芳阁让父女见面倒是恰好。
可除了庄静太妃,谁会冒然对玉珊动手?
昔日衣冠楚楚、神采奕奕的太师爷,本日满脸蕉萃、脚步踏实,“敖太师,你这是出甚么事了?昨日模糊传闻太师被府中围墙压了,我还想过府看望,本日看着太师倒是没甚么伤,只是抱病了?”
宁泽天不信赖,让太医退下以后,他细细想了想,“永忠,你让人去落霞宫看看,特别是敖玉珊那边。对了,再让人宣翁太傅到勤政阁去。”
毒药!
云晓说抢到了麒麟山的粮食金银,这事是得与翁太傅商讨如何安设。一想到能安设流民,宁泽天也是满心欢畅。
“圣上,这仿佛是毒药,只是不知药性如何。”
敖玉珊一个未婚女子,竟然在宫中私藏春药,还是来自南夷的春药!
小寺人走到敖太师面前想带路,黄永忠仓促走进殿中,“圣上,敖蜜斯不见了。”
宁泽天传闻敖玉珊房中公然有东西,神采更阴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