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有期回到书房,敖太师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一张卫国舆图。
钟寄天苦笑一声,摆手告别,回身看敖府大门,只觉红漆大门,看着有些暗淡。他脚步一软,差点上不了马,还是小厮扶着才骑上马,黯然回府。
“闲杂人等让开!”领头的将军站在钟府大门前,大声命令,“圣上有旨,忠义侯府削爵,侯府收回,限钟家高低本日申时前搬离!”
“天啊!这是……这是要抄家吗?”钟寄天的一个宠妾看到御林军的架式,惊呼了一声,抱着一包金饰没头苍蝇似地乱转。
敖太师已经复苏,传闻钟寄天求见,点头不见,让敖有期见了这位母舅。
敖有期吃惊了,“父亲,您让京营的人到府里,圣上那边芥蒂更深的话……”
“有期,在金殿上……你莫感觉为父心狠,我不能为了有信,断送我们一大师子啊。有信在天牢,傅琳不敢不照看的。只要圣上不下旨,有信就性命无忧。等我们敖家过了这一关,他天然就没事了。”
“摆这狐媚样给谁看?”侯夫人又骂了一声,那宠妾见钟寄天不给本身做主,不敢再作态,抱着金饰躲边上,不敢再触夫人逆鳞。
钟寄天神采变了又变,到底还是沉默不语,目送着林郡主带着黄公公们,大摇大摆走出侯府大门。
钟寄天来到敖府,看到这景象,只觉有些心凉。他一早忙着措置钟豫之事,压根没细探听早朝之事。
“这类事傅琳自会安排,你怕现在话柄太少吗?”敖太师只感觉大儿子是段朽木。
侯夫人走到厅前,听到这话,气得顾不得矜持,直接打了那宠妾一巴掌,指着钟寄天痛骂,“你听这些贱人的调拨,为了奉迎敖太师,你连儿子都不要了!现在好了,侯位丢了,宅子没了,这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百姓们本能畏缩几步,顿时有胆小的叫道,“敖府门前莫非不让人走的?皇宫前大街上还让人歇个脚呢。”
钟寄天心中模糊悔怨,本身太操之过急了,如何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就算想向敖太师表白心迹,也不急在这一时啊。若等探听清楚了早朝之事再行事,也不会如现在如许摆布难堪。
“你等早晨叫京营的几个将军来府中一趟。别的,你让人送封信到阳城去。”
那宠妾不敢与夫人辩白,捂着脸偷眼看着钟寄天,嘤嘤抽泣。
巳时末下旨,申时就要搬离?这如何来得及清算东西?侯府世人乱做一团。侯夫人和钟寄天为了钟豫之事辩论,正在后堂活力,传闻爵位没了,顾不得暗斗,也往前院赶来。
钟寄天期呐呐艾说了将钟豫出族爵位被削之事,敖有期只不咸不淡地安抚了几句,将他好好地送出府。
敖府大总管出门去请大夫,看到府门外竟然有百姓站在街劈面指指导点。
钟寄天拿了一包银两塞给领头的将军,那将军面若冰霜地推拒了,“圣上旨意,谁敢违背?看在钟统领面上,我们脱期到申时末吧。”
“若不是钟豫好事,林云晓或许已经死在暗器之下了!”钟寄天这个没用的废料,竟然没看住钟豫,让他回到宫中了!敖太师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强压下烦恼之情,当务之急,还是眼下该如何办。
“父亲,我们真就让二弟在天牢中吗?”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敖有期还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