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义兵?甚么给贫民找活路?这是要绝我们路逼我们去死啊!”一个老迈爷坐在路边拍地叫骂,骂了又老泪纵横,“我的儿啊!这可如何活啊?”
阿大看向顾明峰,“军……公子,如何会如许?”
本来老太傅这么牛啊,“为甚么不是状元?”
往北走的,是传闻圣上在都城施助收留流民。
孙女咬动手指头不敢哭,就拉着他手。
“我们往北走吧,那边另有活路。”边上一个年纪也不小的白叟过来扶住这大爷,“你也别悲伤了,你孙女还等你照顾呢。”
“嘿,之前我们也传闻是如许,实在活不下去,传闻他们在阳城,我们就想去投奔。”
“谁晓得,快到阳城碰上那些反贼设的关卡,一传闻我们是来投奔义兵的,把那些青丁壮还丰年青的小媳妇大女人挑出来,说义兵收,把我们这些老弱病残赶出来,一人给了几块菜饼子,说狗天子在北边拉拢民气,让我们去北边吃他的去。”
好吧,弟弟算数比姐姐好点。
“大爷,这是出甚么事了?过了这边就快到阳城了,那边有义兵……”
“这……这必然是有甚么曲解,我们归去问问。”
林晓一脸果断,“姐姐再穷,供你读书的钱还是有的。过个几年敖贱人必定死了,你就去考个状元……”
牛青山们也上前将这群人给拉上马。
“那不是头发都白了?”难怪翁太傅一把年纪还顶在朝廷里,估计前五十年都在读书。
过了安城,眼看另有两天就要到阳城四周时,碰到了几群神情绝望的流民们神情。
大壮叫了声“姐姐”,上去帮手扶人。
林晓吐吐舌头,好吧,幸亏小六子机警。
一群人往南走,路上顾明峰细细察看,这帮人能吃能睡,除了牛女人太能吃以外,其他还真没甚么马脚。
往南走的,天然是想去阳城投奔义兵的。
“哦,他们都是我们村四周的,青山是我表哥,小五是我堂弟……”
林晓冲上去拉住马头往路边一推,抓起那骑马的就丢到路边。
“现在朝廷上的翁太傅,才调卓绝世之大儒,二十一岁进了头甲,因为幼年漂亮,被御笔点为探花……”
“我是按男人排行,我家……姐姐,是女子排行。”林六插嘴。
“是啊,我们走,都说圣上宅心仁厚,在北边施助哀鸿,我鬼迷心窍啊!都怪我鬼迷心窍!必然要来南边!”边上的白叟也是一脸懊悔,“快走吧,我们快点走。”
顾明峰都走过来,“大爷,这是出了何事?”
眼看着那骑马的人压根不管,马蹄就要踩上一老一小。
“走?往哪儿走?”
“我们这老的长幼的小,这里离都城又远,只怕走到半道就死路边了。不幸我的孙女才五岁啊,我儿子媳妇都被他们抓了,我一把老骨头,死就死了,求他们让孩子留下都不肯啊?”
“阿谁牛天王,还在忙着即位大典呢。我呸,还受命于天?一群也想喝我们血吃我们肉的丧天良的啊!”
他一开口,顾明峰想起还没细问,“牛女人,这些人是你的……”
路上碰到一些流民们,有往南走的,也有往北走的。
顾明峰咳了一声,“牛女人,四书五经,《论语》就有两册……”
牛青山们……郡主感觉状元是明白菜,大壮哈腰就能捡啊?
顾明峰神采凝重,为了强大义兵,占了阳城后他就忙着四下驰驱招兵买马,游说各地官员。他们义兵占了阳城还不到两月,如何就会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