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当时小郡主不谨慎进了金銮殿,还在龙椅上睡着了。以后还是皇上发明了此事,但也并未愤怒。
她抚摩着灼灼,看向了正靠在宁娇肩上接管着医师诊断的林绾绾。不过这林绾绾,倒是有些风趣。
年过四十的长公主打扮得还是贵气而持重,珠钗步摇,皆是大气而华贵,尽显长公主之尊。现在却被气得颤栗。
苏氿扬眉,只是轻笑出声。
“苏氿!你猖獗!”
长公主听到苏氿的话后,神采微白,她攥了攥袖动手,强颜笑道:“皇上乃是本宫远亲皇兄,本宫怎会有这般不敬之心?摆布不过一个位置,泠音郡主喜好便坐着吧。”
不过,传闻当时同皇上一起进金銮殿撞见此事的御前寺人,那早晨便无端死了。
听闻苏将军老婆难产而死以后,苏将军也未曾娶妻纳妾,连个通房也没有。而当初苏将军在外交战,便将泠音郡主一人留在府中,也没个主事的人照顾。皇上传闻后,就亲身将小郡主接进宫了。
明显是娇俏动听的笑声,倒是让人感到很有压力。
加上苏牧如此功高盖主。就不怕此事传到皇上耳中,让皇上对苏家生狐疑吗?毕竟古往今来,臣下功高盖主,乃至君疑忠臣之事,还少吗?
在场之人,都觉得苏氿即便还记得此事,出于对帝王的顾忌,也不会说出来。可没想到,苏氿竟然抖落了出来,还以此来拿捏长公主殿下。
他们身处帝城这个权力旋涡,又是皇亲贵胄,或多或少都传闻过此事。
苏氿这话一出,满座震惊,静若针落可闻。
泠音郡主苏氿,固然放肆纨绔,但是却很得圣心,背后又有苏护国公,起码在大要上,他们是不肯反目标。
宁娇和宁禹两人看到长公主痛斥苏氿,心中利落了一些,但是——
长公主和宁娇这个侄女也不算靠近,不过,这会儿因着苏氿,倒是为宁娇撑起腰来了。
她看向苏氿,化了精美眼妆丹凤眼眯起,“泠音郡主,这毕竟是本宫主理的宴席,你何故这般欺负林蜜斯?”
苏氿把着白玉酒盏,晃着此中葡萄美酒,绯红唇角勾起,“本郡主连皇上的龙椅都坐过,难不生长公主的这主位比皇上的龙椅还要金贵?本郡主还坐不得了?”
这事不是奥妙。
苏氿暗道无趣,这长公主还真是见风使舵得可真够快啊。
长公主听到宁北洛的话,也才朝主位看去,看到的便是坐在主位上笑意盎然的苏氿。她一时感觉头晕目炫,气得颤栗。
长公主也看到了正在被医师包扎的林绾绾,刚弱下去的气势又上来了。
长公主身边,另有除太子宁熠辰外的诸位皇子。这些皇子都已封王,尚未去封地,都还住在杏陵。现在,他们看到如许的场景,都沉默不语。
实在长公主府和宁亲王府干系并不算密切。毕竟长公主与未帝是太后嫡出,而宁亲王则是庶出。宁亲王身为庶出皇子,还能受封亲王,是因为当初夺嫡之时,宁亲王就从始至终果断地拥戴未帝。
宁娇忙对长公主道:“皇姑姑,另有我哥哥。苏氿不知用了甚么秘术,把我哥哥的嘴巴封住了。”
在坐皇族世家后辈皆是心中感慨,也不知这泠音郡主是真的蠢,还是真的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