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韵滞了一下,摸着袖子里的宫牌。
“让南溪和郡主意个面。”
年韵仓猝解释,“姨母,阿谁……阿谁大氅是宁兴送给太子表哥的礼品……”
“你们兄妹在我眼皮子底下往皇宫安插人手,就不怕我生怒?”宇文昊冒充板着脸道。
这东西她正需求呢。
皇后看了二人一眼,内心有些欣喜,“你二人干系好,那便好,帝后敦睦也是大齐之幸。”
“恰好,我还说如果你再不来,我便让绯玉出宫一趟,你来的恰好。我把宫牌给你,你出宫光临淄的梨花深巷,最内里一家框画的人家,你跟他们对暗号,会拿到两个东西。东西拿到后,你便当即回宫,我再叮咛你下一句。”
“是。”
宇文昊顿了顿。
快意死了,对宫中来讲不过是成了一个杜口不言的死人,久而久之,统统的人都会健忘,只要他和庭溪还记得。
宇文昊沉眸,抿着唇有些想笑。
年韵巴巴的看了皇后一眼,委曲的低下头。
“宁兴,这……”皇后不解,“你表哥是太子,身上怎能穿戴绣狗的衣物!”
“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你不是更应当放心吗?”年韵嘟了嘟嘴,“我们可没有甚么藏着掖着的。”
宇文昊敲了敲桌子沉声道。
大年月朔,齐孝帝祭奠完后去太庙祭天,太子跟从。
“是。”南溪回。
用完了晚膳,年韵跟着宇文昊回东宫。
大氅前面是让绯玉和欺雪帮着缝合的,归正针脚在里头,看不到是谁的,她就在背后给缝了个大狗头。
说着让宫女拿过来给皇后看。
小脸上的神情洁净的不得了,好似宇文昊如果说不能,才是罪大恶极。
年韵在茶杯里沾了沾水,打湿画卷的右下方迟缓的捻着,很快就伸直起了一角,一副画卷缓缓被分红两面,上面便是偏厚的画纸,而那画纸背后,又是埋没玄机,用小刀子悄悄一刮,便刮出了一道小口儿,从中抽出一张更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皇后皱眉道,“司衣局也越来越没端方了,他日母后必会惩罚司衣局。”
“宁兴?”
这就是苏贵妃要的东西。
“好了用饭吧,明天是三十,不谈这些。”皇后笑了笑,便择人布菜。
这十四岁和十三岁要有甚么分歧吗?
天子脚下给天子织绿帽,也不是个怂的,如果还活着,也算一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