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名字,楚凝终究恍然大悟。约莫是六年前吧,她才八岁,枢密使费祐大人的儿子结婚,父王和娘曾带着她一起来过。不过当时他们是坐马车来的,马车停在费府门外,她上马车后只看了一眼牌匾就跟着娘一起出来了。
“凝儿目前还不知我的身份。”谢玉珩神采微红,朝费祐行了个礼道,“还请祐叔帮我这个忙。”
楚凝越想越焦急,不知不觉手内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费祐感觉有点意义,遂收了眼底吃惊的神采,只当作不熟谙楚凝。
楚凝当然要去,她原也是陪谢玉珩出来的,他要去那里,她当然要卖力给他带路。再说了,早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钻狗洞出来,这会儿巳时都快过半了,父王必然晓得她又溜出来了,与其归去挨骂,不如再玩会儿,晚些归去。
谢玉珩大抵是怕她对峙不住摔了,扶着她的手臂还是用了些力道的。楚凝现在是在装病,不能直接挥开他的手跑了,目睹逃窜无能,楚凝只能认命地陪他一起等,内心祈盼着费大人是个有眼力的人,等会儿她给他使的眼色他能看懂。
谢玉珩笑着说:“昨日刚进城我们就探听过了。”都城固然大,但来往的人多,问个路还是挺轻易的。
楚凝哎哟哎哟叫了两声,苦着脸道:“珩哥哥,我能够早上吃多了,肚子痛。要不你本身出来吧,我就不陪你了。”
“贤侄千里迢迢从逸都赶来,怎不提早叫人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先派人去城外接你。”费祐亲热地和谢玉珩酬酢了几句,然后不解地看向楚凝,“这是如何了?”
谢玉珩只感觉好笑,不过她这点谨慎思还难不倒他。因而他也弯了腰,虚扶住楚凝,在她头顶上方一本端庄隧道:“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让你一小我归去了。如许,待会儿见到费大人,让他派人替你先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长乐郡主贪玩,费祐素有耳闻,他虽看不透楚凝到底是甚么意义,但是谢玉珩让保卫通报他时并未用真名,想必是长乐郡主还不晓得他的身份。如此说来,这二人实在是相互坦白着身份的?
“不瞒祐叔,确切有事。”谢玉珩把本身上京的目标与他说了一遍。
谢玉珩点头道:“齐王虽我与父王有过几面之缘,但我未曾见过,冒然去王府提亲,怕齐王不允,届时伤了两家和蔼。祐叔在朝中说得上话,我便想先求祐叔帮手刺探一下真假,如果齐王情愿,我再登门去提亲。”
谢玉珩和费祐在闲谈,楚凝就安温馨静地坐在一旁偷听。实在她很猎奇,珩哥哥说此次进京是来求娶他父亲的故交之女的,可在她的印象里,枢密使费大人仿佛并没有女儿,但是费祐又称他作贤侄,信赖与他的父亲也是故交不错。
他回身,叮咛阿仁带着秋容先回堆栈,把东西放好了以后再来寻他们。
楚凝:“……”
“珩哥哥,你们晓得要找的人住在那里吗?”眼看着阿仁和秋容走远了,楚凝歪着头问。珩哥哥和阿仁都是第一次来都城,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担忧珩哥哥找不到路,因为有她在,但阿仁如何能找到他们?
既然不消担忧身份会被戳穿,楚凝装了一会儿感觉没意义,就没有再装了。谢玉珩问她,她只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没想到她的珩哥哥还挺好乱来的,也没有持续诘问,等厨房将煮好的山查红枣汤端上来,她又喝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