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和宫里头,郡主都是下人和大臣们才这么喊她的,楚凝内心分得很清楚,那些都是外人,不能交心的。只要喊她凝儿的人,才算是本身人,像天子伯伯、皇后娘娘、祖母,另有祺哥哥和烨哥哥。
谢玉珩瞥了一眼她抓着他的小手,似笑非笑道:“现在不怕我是好人了?”
她也想珩哥哥这么喊她。
楚冀哎了一声,抱着人直接去了殿内专门供他歇息的侧间,不一会儿,在外头候着等服侍的刘喜便听到内里传来一阵莺儿似的哭泣。
“闲来无事,顺手写写罢了。”谢玉珩写完最后一笔,放下狼毫笔,取走镇尺,拿起来看了看,放到一边晾干,“郡主本日又是偷偷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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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冀握着她的手道:“幸亏祺儿和萱儿有你教着,若也和凝儿那般,只怕我们也得头疼了。”
楚凝略带委曲地瞅着他:“你刚才喊我郡主,都不喊我凝儿了。”
楚冀攥住她的手,放在胸口道:“朕当然不舍得,不过朕更不舍得让你受累。”他把人搂紧道,“镇南王世子此次入京多数是来找朕赐婚的,朕已经和四弟筹议过了,如果凝儿情愿,朕就给他们赐婚。镇南王世子在现在的一辈中,是个可贵的人才,依依,你不会怪朕私行做了主,而不把他留给我们的萱儿吧?”
楚凝感觉她说得有事理,可主仆二人走到后门,却不见那条锁门的粗链子。
楚冀亲身扶起秦依依:“这些东西让宫女送来就是了,你还亲身端出去,累不累?”
宫里大家都晓得,皇上最宠嬖的便是皇后娘娘了,为了她,不管多少大臣上书请皇上选妃,皇上愣是谁都不理睬。再加上有李宓、曹荣两位丞相和飞鹰将军都站在皇上这边,久而久之,大臣们再也没提过此事。新帝即位六年,后宫却只要秦氏一人。
秋容上前取了门栓,门开了,楚凝瞧着一步之差的门框托腮想了一会儿,俄然灵光一现,对劲道:“我晓得启事了,琴嬷嬷必然是感觉就算她不让我出门,我也会想体例溜出去,说了也没用,干脆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