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楚凝的表情还是难以平复, 本就涨红了的脸颊因为方才的一顿疾跑, 变得更加红了, 如同四月里的牡丹, 鲜艳逼人。
楚冀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机,笑了笑道:“在你眼里,朕莫非是一个不讲事理的昏君吗?起来吧,萱儿和凝儿朕都疼,凝儿那么喜好你,朕又怎会叫她绝望,让你娶萱儿呢?”
.
.
谢玉珩回到费府,刚踏进院子,阿仁就提着竹篮劈面而来,瞧拿篮子,另有几分眼熟:“世子,这是您进宫后齐王府送来的,我问了送东西的下人,他并没有说是谁,我感觉应当是郡主派人送来的。”
晓得皇上是在用心摸索,谢玉珩却没有半分欣喜,慎重其事道:“除了郡主,臣此生,毫不会另娶旁的女子。”
谢玉珏固然不是镇南王世子, 但此次是代表镇南王来的, 王爷特地交代,不成怠慢他,是以王府里的下人们对他也还算恭敬。
说了甚么?楚凝细心想了想,实在他仿佛也没说甚么,只说了父王曾经去过逸都,在镇南王府小住了一段光阴。
“如若朕不承诺呢?”安静无波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楚冀察看着谢玉珩的一举一动,慢声道,“朕只要这一个侄女,齐王也只要郡主一个女儿,逸都离京路远迢迢,纵使朕肯承诺,齐王也一定肯松口。”
谢玉珩淡淡地一笑,放下帕子,举步往屋里走:“拿出去。”
“王府里可出了甚么事?”谢玉珏问跟在身后的一个下人,他此次是单身一人入的京,没有带随身的侍从, 楚骞便专门替他安排了一小我,卖力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楚冀点头,安静道:“世子孝心可嘉,朕无不该之理。只是不晓得,世子想娶哪家女人?”
“那就好。”坐在龙椅上的楚冀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年青人,据他派去逸都的人返来报,三个月前谢玉珩离京,本是要去沧州的,但不知为何俄然在半途改道,入了京。楚冀厥后又派了两批人查探,还是一无所获。
这一层楚冀早就晓得了:“你方才说‘开初’,那现在可有甚么分歧?”
“皇上……”谢玉珩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回皇上,臣入京,是想恳请皇上赐婚。”谢玉珩垂眸道,“自从母亲过世后,臣一向在为母亲守孝,现在三年已过,父王但愿臣能尽早立室立业,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是。”秋容承诺着,偷偷地弯了唇。
但是,珩哥哥本日说这番话的意义,清楚是在奉告她,他父亲的故交,就是她的父王。
“好了,朕承诺你,只要齐王佳耦和长乐郡主都不反对这门婚事,朕就替你赐婚。”楚冀笑着打发他走,“朕要措置政事了,你与其杵在朕这里求朕赐婚,不如想想如何哄郡主欢畅。”
西苑的下人见楚凝不再说话,行了个礼后便分开了。
“郡主是脾气中人,臣不敢思疑。”谢玉珩恭敬道。
“没甚么。”楚凝胡乱地摇点头,感觉有点热,又让秋容把屋子里的窗户都翻开透透气。
楚冀哦了一声:“为何?”
“多谢郡主。”秋容秋颜欢畅道,她们方才在摘果子的时候就馋了,但是郡主不发话,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