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楚凝哭得那么悲伤,楚骞又有点踌躇了。刚才下人来报,只说了在马厩里找到的郡主,若凝儿说得果然不错,他要指责岂不是冤枉了她?
下次?
谢玉珩听了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阿仁会跟着楚凝走了,当时他离得远没听到,说他被花女人们勾走了……如许的话竟然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并且这个女人还并非常人,实在让他哑然。
楚凝吸着鼻子抽抽搭搭地说瞎话:“女儿方才无聊,去后院玩,看到费大人府上养了几匹马,就想去看看,哪知、哪知……那马儿不晓得发了甚么疯,俄然咬住我的裙摆不放,我不谨慎就被拖进了马厩里,吓死我了。”
若他本日赶上的是旁的女子,他问起名字,约莫只会随口编一个乱来他,她倒好,实诚地一点心机也没有,万一本日碰到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也一样猜到了她的身份,她莫非还傻乎乎地信赖人家吗?
楚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顺手点了一个丫环:“你说。”
正在楚凝难堪之际,谢玉珩主动站出来道:“王爷,来费府找费大人,乃是我的主张。您如有疑问,固然来问我,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对齐王,他没有自称草民,而是自称我。楚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移开目光:“罢了,既然是你要来找费大人,那本王就不打搅你们了。凝儿,跟父王归去。”
楚骞听派在楚凝身边的人回报说她来了费府时奇特了好久,厥后在来寻她的路上,恰好撞见了秋容,再三扣问之下,才晓得楚凝是陪着她的珩哥哥来的。
这个设法一出,连他本身都惊到了。
楚凝敢当着她老爹的面扯谎,谢玉珩可不敢,但他又不能说实话,因而避重就轻道。
丫环本想说马厩的门落了锁,不知郡主是如何出来的,但打仗到楚凝的眼神,生生地将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了。
费府下人们听到“哎哟”一声,循着声音找来,看到长乐郡主狼狈地坐在马厩里,头上插着两根稻草,裙摆还被马儿叼着,身上的红色大氅完整脏了。
真是气死她了!等她改天有机遇再来费府,必然好好找这匹坏她事儿的马出气!
“我感觉八.九不离十,先前她跑出来跟我说您……您被望春楼里的花女人们勾走了,我听到她又让秋容去找府衙大人立即带兵来救她,厥后官府的人真的来了,她要不是郡主,那些人怎会来得那么及时呢。”阿仁将谢玉珩不晓得的事情奉告他。
想明白了,费祐朝楚骞道:“烈焰恶劣,误伤了郡主,臣亦有任务,还请王爷惩罚。”
她战战兢兢地看了谢玉珩一眼,怕珩哥哥活力,也怕父王会见怪珩哥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下人们想笑,又不敢笑,怕齐王见怪。从速开了马厩的门,把郡主从调皮的马儿口中挽救下来。
楚凝吐吐舌头,又朝谢玉珩笑了笑,才乖乖地跟着楚骞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