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感其诚,赐梦一场,梦醒两亡。
天帝右手接过忆水氅,左手托着翻开的《归无录・异志述》,然后把忆水氅放到书里,忆水氅就融到书里变成了一副画。
但是她推我就算了,她还要先把我丢在忘川河里,让残鬼食心;抽了我的筋做了无骨筝,用鳞片弹拨;剥了我的皮做了凤鸣鼓,用寒槌敲打;剔了我的骨做了白骨笛,对,就是天帝老儿每天在嘴里吹啊吹啊的,那是我的老骨头。
本来,只要我死了才气从梦中醒来。
我的确是阿篱,霍水于我是梦一样的存在。
三月春洲绿,十月雁南归。
而阿谁小白更是气人。
小白也从速过来看看霍水,见她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就放宽了心。
霍水只感觉眼睛生疼,就伸手揉了揉眼睛。
“雁出春洲,人始有梦。
我说,帝妃,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法得知,我只晓得,运气的轨迹一旦窜改,是任何人都没法预知的。
林不狱走到门口看看太阳,又看看屋内的霍水,抠了抠中指的牙印,迈着步子朝远处走去。
“这一站是哪?”
“小白脸快过来,你看她还没死呢。”
我晓得梦是假的,可儿倒是真的。
“找不返来就别回天界了。”她说。
“梦尘镇。”
“走了,梦都醒了,还做甚么梦。”林不狱过来拉着小白脸就往内里走。
“念女剑,念家铸剑山庄念安之剑,其剑拙不敷以杀人。念死,其魂不灭,附身剑中,被××掳去。控之,剑插百里花海。三百年后被晏春洲唤醒,后杀晏春洲于百里花海,血溅梦醒,痛而他杀。
这三个挨千刀的,为了欺负我主动请缨要去梦境里助我早死早超生。
“嗯嗯,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天帝老儿,你就这么任凭她这么欺负我?”
我感谢你啊,真不晓得你是来庇护我的,还是来害我的。
归正……你不救我,天帝老儿也会救我,天帝老儿不救我,天下百姓嗯……嗯……都会救我。
残页被毁在忘川河里,我还得帮她找返来。
上面另有很多详细的记录,天帝懒得看了,就合上了书,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只想晓得缺失的那部分藏着如何的奥妙。
其梦如何,不详。
霍水一脸黑线,你就那么想我死吗?
“臭林不狱,就谩骂我水姐姐去死。哼!”球球看着霍水,俄然霍水脸上的胎记就消逝了一点,一块鱼鳞从脸上脱落。
她摸了摸本身的脸,不是歪鼻子丑不拉几的,还好返来了。
林不狱过来捏捏霍水说道:
这场梦,如果没有我的参与,没有林不狱的参与,没有小白的参与,晏春洲和颜若罗会不会有一场好梦呢?
天帝吸吸鼻子说道:
灰飞烟灭之前是梦,以后不是梦,而是的的确确的存在。
“去哪?”霍水问道。
就像……
“水姐姐,水姐姐……”球球用力用它的小爪子拍着霍水。“水姐姐你如何睁着眼就睡着了呢?”
“哦。”霍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梦尘镇,梦成真?”
我抚摩着书上的“忆水氅”和“念女剑”,偷偷抹掉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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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从身后抽出忆水氅,抖了几下,再折叠妥当,双手呈上。
“如何会?明显还睁着眼睛呢?”
晏春洲,乃安然城清河芦苇荡孤雁一只,因伤偶遇念氏安女,念甚爱之,求其滞北。何如雁不南飞,卒。其冬,念女思之,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