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惊骇笼上心头。
灯光从他身上倾泻下来,规复人身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漂亮矗立,乌黑双眸灼灼望着床上的女人,有些别样的神采。
地球男人殛毙、占有了多少哈克莱星女人!他还清楚记得总理院大臣在他面前揭示的全息图象――斑斓的哈克莱星少女,被数个地球男人围困,猖獗的地球男人从奄奄一息的少女胸膛中取出跳动的紫色心脏喝彩着抛向天空……
她无声的流着泪,闭上了双眼。
他行动一顿,突然笑出声,胸膛震惊。
她的颤抖停止,身躯却更加生硬。他一低头,便看到她双眸中,浑圆的泪珠滚滚滑落。
床上的女人仍然没有看他,澄彻双眼倒是一暗。
“但是你杀了两千无辜兵士!”程清蓝蓦地厉喝。
可她竟然还是爱上了地球男人,狠心回绝了他。
“是吗?”丁一乌黑双眸盯着她,“我们策动战役?无数母星人被所谓科学家奥妙解剖,研讨母星人与星源物质的干系。如果不抵挡,我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具躺在尝试室中的干尸。”
她身子一抖,渐渐转过甚,湿红双眼悄悄看着他:“向来没记得过。”
有些头晕目炫,她尽力支撑着,尽力冲刷本身,他明天在她体内留下了很多……这让她惊骇。
神差鬼使的,低头吻去她的泪珠,极咸极热。她不躲不闪,任凭他的脸紧贴着她的。
但是,那两千兵士早已似她的兄弟手足……态度分歧,她心乱如麻。
天气垂垂暗了,房间内主动灯光突然亮起。温和暖和的光芒与僵尸凄厉的尖啸,让人胆战心惊。
这是一个冗长的夜晚。
丁一从没逼迫过她。现在的他固然气愤仇恨,但他对她,一向是和顺的……她乃至记得那一天他被她痛击后的眼神――那和顺不是假的。她只能寄但愿于,他会放他一马。
程清蓝望着班驳老旧的墙壁,钝钝的堵塞,在胸口垂垂满溢,最后,乃至连四肢都酸涩得让她喘不过气。难过又气愤,却被缚在这床上,无能为力。
程清蓝再次用力,诡计将手腕脚腕摆脱,但是直到她背上起了层层的汗,那金属绳却仍然很紧。
丁一笑了:“可我记得。味道很好。”
因而他更加想要她。之前所谓的爱所谓情话,不过是他哄她的话。哄不过来,他却更加想要她,就是想要。
黑眸蓦地一紧,大手掰过她的脸。触手是熟谙的柔嫩光滑,只是她的眼神再无当日的和顺灵巧和严峻不安。
直到有一次,她迷含混糊间开释时,无认识的主动抱住了他汗水津津的背,他才俄然有美满的感受。
第二天,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程清蓝缓缓从床上坐起。
蹬不开,手腕脚腕上银色金属绳,将她四肢牢安稳定在绵软的床上。熟谙的吊带短裤不见了,满身只要一件过于宽松的男式衬衣,上面凉飕飕的。
地球女人……
看狷介悬的青灰色屋顶,和广大的房间劈面窗外昏黄的天气,程清蓝只愣了一秒钟,双臂双腿蓦地发力――
她艰巨的走到房间的浴室,翻开凉水,悄悄冲刷身上的味道和陈迹。
他是从亡者之地,一起抱着她回到僵尸之地的。被她重伤的黄迪翎等人有些不甘,他却置之不睬。
可她竟然叛变了他。几天前她还在他怀里被吻得娇喘连连,几天后她却用那么柔嫩哀思的眼神看着叶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