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扇子,道:“我在尘寰做公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人给我施礼。你家的百姓这般有礼数,叫我有些受不起了。到底是你的子民,不消给我和孟泽拜的。”
我这厢脸皮厚没有感觉甚么不当。但是素书有些不美意义了。
九阙便看了我一眼,捏下那卷书来,拂平册页上的褶皱,又将书顺手揣在袖子里。
素书似是想起来曾经这一桩场景,拉住我便从云头上跳下来,奔了那歪脖树而去。
素书却怀念着方才那句话:“你方才说的不成说的阿谁事,果然不说了么?”
我道:“晓得。”
本君强忍住心花怒放的表情,非常谨慎地腹语传音,同前面带路的九阙确认道:“你这张脸稳定不稳定啊,素书现在看到的是本君,会不会隔一会儿又当作别人了?”
这个结论入我心中,叫我忽感觉蓝天格外蓝,日光格外光辉,面前那些海棠花格外耐看,九阙的这张脸固然平平,却平平得格外有代价。
素书手中的扇子一顿,问道:“你方才说‘现存的独一一名神尊’?之前的神尊呢?他叫甚么,已颠季世了么?”
九阙一边带路,一边言简意赅道:“我的这张面皮,是一面照心的镜子。女人你喜好谁,看到的便是谁。”
这话方从书底下飘出来,便见山头上的垂丝海棠纷繁扬起花盏,簌簌花盏尽数落在他衣裳之上,那白衣身形愈发明显,俄然袍裾一扬,清华仙气拂开白袍上感染的海棠花瓣,随他一起落下歪脖树,仙云缥缈随他虚晃前行,再抬眸时候,这白衣神仙已经捏着那卷书立在我同素书面前。
我便拦住素书的肩膀,笑着拥戴道:“不丑不丑。”
又忍不住沉思了一下,素书现在看到的是本君,那便是已经喜好本君了?我情愿为她心中下认识的该当还是喜好聂宿的,可这么说来,她从九阙这张脸上看到的是本君的描述,那是不是代表,她现在下认识的就是喜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