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为何要把眼睛的腐败给我,你太鲁莽了一些。”
手指蓦地一抽,脑海翻涌,我便蓦地想起来进这镜面的时候,梨容笑得骇人——“我恰好不要把她送出来,我要她,晓得你当初割她鱼鳍这件事,我叫她再也不肯意跟你——团聚。”
如此,此处便只剩了我,素书,另有想来劝一劝的老君,以及一向在镜面四周的、顶着一具墨色假面的梨容。
我再也节制不住,猛地转头,看到她手背上的梨花开开阖阖,钺襄宝剑平空祭出,我身形未动,剑御风,不偏不倚刺入她的手背上的梨花。
四周的神仙无一个敢动,九阙从帝君宝座上迈下来,对他们道:“鄙谚云‘十蒲月,十六圆’,衣本帝君看,这祭月之典是在彻夜还是在明夜都没甚么别离,诸仙家可贵来我南荒一次,当遍游南荒,当纵情而归。方才诸仙家中有向本帝君请教这仲秋之节我南荒仙民如何庆贺的事情,那各位便随我去这宫外走一走,看一看我南荒如何过这仲秋佳节。”
“你最好不要想着逃出去,这仙索灵性得很,你怕是逃不得。”
本君晓得,这一天,毕竟要来。
梨容又笑着开口:“不过她也的确不过是‘一条银鱼罢了’,她当年还是一条没有灵魂的银鱼,若不是我的灵魂寄在花瓣上,若不是吃了我的花瓣,她现在怕是长不了这么大,也没有体例站到你我面前。孟泽啊,不对,是聂宿,你身上有聂宿的灵魂,你同我才是生生世世胶葛的那一个。素书啊,素书必定是你我之事的局外人,你还不明白,她是个窃缘分的贼么,她偷吃了我的花……”
面前的素书,眸子愈发赤红,头上玉冠松动,夜风扯过她鬓角的头发落在那赤红的眸子旁,也扯过她素色的衣袍振振而响,可她还是一个字也未曾说出来。
“我晓得。可我想先让你的眼睛规复腐败。”
“一条鱼罢了,那里有甚么难过不难过。”
“拿去治好你的眼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