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轰响之声刹时便将这句话淹没。
他的手真凉啊,又溅上了无欲海水,凉得直戳我内心。
我同他不过见了三次,我为何是他的姐姐?
那厢的他觉得我神情冲动、眼泪夺眶是在呼救,于这万丈旋涡当中御风前行,借着不成抵挡的吸力极速冲过来,撞上我的那一顷刻,我觉得又要错过……
可更凉的是――我怕是在与他擦肩而过、他拼尽尽力却没有抓住我的那一刻,脸孔狰狞、喊过我的一声“姐姐”。
暴风骤雨欺身而过,那一刹时,我乃至感觉这声“姐姐”是从我心底里挣扎着喊出来的,统统只是我心中封存着的来自故交的执念。
海水成骤雨打在我身上,庞大的力量吸着我往深渊里坠去、我吃力转头,本想确认一下那声“姐姐”是不是出自他口。可暴雨冲着面庞,我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乱发飞舞、墨裳残虐的他,决然决然跳进这旋涡。他面色沉着而沉着,仿佛刚才的端倪狰狞只是幻觉,仿佛那一声“姐姐”也是幻觉。
提及来,八月初五那一晚,当真是非常邪性、非常诡谲、又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