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街道上,楚琅的目光透过车窗的间隙向着内里打量,街道上行人浩繁,两旁的商店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倒是一副升平气象。
难怪这丫头对他充满敌意,本来如此。不过这关我吊事啊,楚琅悄悄腹诽一句。
见他如此,薛青终究暴露了一丝浅笑,神情放松了下来讲道:“嗯,既然想不起来了便不要想了。那日你为了救我不畏存亡,我非常打动。”
这段影象,楚琅天然有所体味,大要上却故作尽力地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我醒来以后就只记得我叫楚琅,是少爷的侍从其他之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边倒是风景清幽,绿树成荫,只是地处稍偏,四周的房屋稀稀少疏的。街上行人大多是挑着担子来往的贩商走狗,偶尔也可瞥见妇女下到河边洗衣取水之类的繁忙身影。
薛青和贴身侍女阿萝都是一愣。
楚琅笑道:“少爷,我能有甚么事情能够瞒得住你的啊。”
“哈哈,此子落盘,胜负已定!”
“晋阳?”
“楚琅,比来你的言谈举止如何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我。”
另一人后知后觉道:“棋从断处生,隐中藏变。我步步进逼,你却在让步当中锦密布局,将我的大龙活活斩断。”
年近花甲的车夫,双鬓已然发白,手脚行动却仍旧纯熟利索,涓滴不逊年青力壮的男人。
内里三人下得津津有味,在门外的楚琅倒是百无聊赖。这当代人的文娱体例实在单调,常日想必除了琴棋书画以外,大略也就是只要青楼画舫之类的风月之所了。
“门生见过教员。见过郭老。”
“那你可记得那日在晋阳湖畔遇刺之事?”
大抵过了半个时候,薛青才从书房出来。听他们提及楚琅方才晓得明天是上元佳节,薛青这一趟则是来送请柬,请这座府邸的仆人前去王府赴宴的。
那些时装电视剧里的朱门贵族的公子蜜斯们对待丫环侍从一个不快意便是杖毙弃尸荒漠,吓人的很,不得不谨慎谨慎啊。
薛青心中一凛,不知为何有些心跳加快,俏脸之上也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晕,“莫非他发明我的实在身份了么?”
薛青还是一脸猜疑,直直看着他不肯罢休,楚琅只能无法地笑了笑:“好吧,我确切有一件事瞒着你们了。”
楚琅胡乱地擦了擦脸,故作茫然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吗?莫非我脸上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