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快穿] > 第33章 书童伤不起15
“从乡试，会试，到殿试，层层考卷批阅下来都是匿名，不然宋卿也绝走不到本日。”
态度谦虚恭谨，却又并非诚惶诚恐，欧阳辰眼中垂垂暴露淡淡的笑意，“你抬开端。”
欧阳辰这才惊觉，“你是……你是宋大学士的老来得子，名叫宋卓的小神童？”
两人冷静对视，半晌，欧阳辰才笑着调侃了一句，“朕传闻，冀王要造反啊，宋卿莫非不是九皇叔派来都城的特工？”
欧阳辰脸上带着笑，话是对敏德说，一双眼却只看着宋洛，“进士们游园，你来凑甚么热烈？”
“才子的称呼，是世人谬赞，连中三元，是朝廷的恩情。”
“宋卿，你随我来。”
欧阳辰一开口就用了不容回绝的语气，敏德公主虽不甘心，也不敢抗旨，哀戚戚地看了一眼宋洛，回身走了。
敏德莞尔一笑，“你公然认得我是公主，既然你晓得送你东西的是谁，如何收了礼连个回话都没有？”
翌日皇上又赐恩荣宴，宴罢，新科进士被安排游园，
冀王公开里养兵买马的事固然已不是甚么奥妙，可却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抖落这些数字。
欧阳辰不怒反笑，“依你所言，九皇叔手握重兵，运营多年，他又预备甚么时候向朕发难？”
宋洛昂首在地板上磕了一磕，“皇恩浩大。”
宋洛脸上还带着笑，笑容里却含着模糊的愁苦，“私臣不忠，忠臣不私。我信赖皇上，就是信赖十年之前的冀王。若论私交，冀王于我如父兄；若论私仇，我与皇上不共戴天；可君子行事，不该被一己的私交私仇摆布。”
敏德公主点头说了句“本来如此”，欧阳辰看向宋洛的眼神却隐含深意。
敏德与宋洛双双下拜，欧阳辰对宋洛说声平身，亲身上前扶起敏德，“你明天如何进宫来了？”
宋洛重新到尾都低着头。
敏德啧啧，“啊？你是个文弱墨客，段鸿是戍边将军，虽说你们都身处冀州，可一个在平城，一个在边关，他的年纪又比你大了十几岁，你们是如何志趣相投的？”
宋洛叩首，“臣所言句句是实。冀王存谋反之心，日已久矣，明报兵部的府兵人数，只要五万余人，实际却有十万；段鸿将军的边城守军，明报也是五万余人，编外的段家甲士数却在十万人以上。”
敏德公主着宫装，一身绫罗，满头钗凤，白面红妆，比男装时更多了几分娇媚。
考中的贡生们松了一口气，买酒买肉托老板制备酒菜，世人好吃好喝，酣醉了一场；不日传胪大典，宋洛公然在一甲第一，直接封了翰林院修撰。
宋洛一声感喟，“公主节哀。”
宋洛哪敢不去，在欧阳辰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起来到南书房。
欧阳辰心中一阵苦楚，“十年前宋家与白家的事……朕也甚为痛心，碍于先皇的颜面，你还临时不能认祖归宗。”
宋洛“哦？”了一声，“那公主的火伴，现在如何了？”
话一问出，敏德公主也是一副猎奇的模样。
欧阳辰终究发话让宋洛起家，又顺手赐座，“宋卿在冀王府这些年，九皇叔可曾虐待于你？”
“你说甚么？”
“敏德，去拜见母后吧，我有话要同宋卿说。”
宋洛躬身再一拜，面上虽含笑，嘴上却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