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我给你的名单,你已经帮我措置大半,但你的做事体例过分激了些,弄得朝中风声鹤唳。如果剩下那些朝臣结合起来参你一本,你让我如何办?”
伶俜反应过来,昂首看他,踌躇了半晌,道:“表哥,事到现在我也不想瞒你,苏冥实在是……”
宁任远接话道:“所今厥后世子晓得了本相,沈瀚之要灭口?”
在伶俜与娘舅开诚布公的时候。这厢皇宫的御书房里,只剩宋铭和苏冥二人。
一旁的宁璨听得云里雾里:“那他现在这般是要闹如何?就算是替皇上清理,也不是这个别例!”
苏冥面无神采看了看他,点头:“臣了解陛下处境,不管如何,臣这条命是陛下所救,为陛下分忧解难,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宋铭笑靥如花:“瞧你这话说的,如果你有个甚么好歹,可要十一如何办才好?”说完这句话,又想起甚么似地问,“九州堪舆图有下落了么?我获得动静,辽王也在寻这张图,可不能让他先得了手,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实在是甚么?”
伶俜想了想道:“以我对世子的体味,他毫不会滥杀无辜。我细心看了下几个了局最惨烈的朝臣,不是证据确实的罪过滔天,就是跟国公府世子苏凛案有关。”
宁璨不成思议地睁大眼睛,他还在怔忡中,门口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恰是宁任远。伶俜还想着如何同娘舅说,见他既然听到了,那就干脆一块儿开诚布公。
宁璨惊得脸都白了,就连宁任远这类在宦海摸爬滚打多年的,也骇得不轻,很久才道:“方才你只提示我苏冥是被皇上操纵,我只感觉是那么回事。现在说清楚来龙去脉,才晓得本来如此,真是细思极恐。”顿了顿又道,“只是苏冥也未免太打动了些,这一个月不到,几十条性命啊!”
苏冥点头,淡淡回道:“先前有了点端倪,现在线索又断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寻不着,不过陛下放心,辽王那边的意向,臣已经安排了番子盯着,就算我们拿不到,也毫不会让他先拿到。”
苏冥昂首对上他那双一如既往邪魅又天真的桃花眼,勾唇轻笑了笑:“陛下说得是,确切是我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