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俜这才松了口气,又感觉本身实在有点像惊弓之鸟,自顾地笑了笑,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只剩下内里的亵衣,傻傻地看着他笑。周嬷嬷很快打来了热水,苏冥草草给两人擦洗了一番,便躺在床上,两人四肢交缠得像是一对连体人。
苏冥有些惊诧地看向他。
这一闹便过了半夜,伶俜真是累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而他却一番平常,结束后还覆在她身上,像是楔子普通固着她的身子,胡乱地将伶俜亲得软成了一团水,只听到他呢喃的声音在耳边道:“我们是时候生个孩子了。”
伶俜没有猎奇诘问,他在宋铭身边多年,总该明白他的软肋在那里。总归,他现在规复了身份,两人是堂堂正正的伉俪,她满心都是欢乐,也就懒得去杞人忧天。
筵席结束,已经半夜将至。对看戏的权臣勋贵来讲,彻夜产生的事,固然有些令人诧异,但也只是诧异罢了,毕竟与他们并无切身干系,不过是天家苏家的那点事罢了。最大的不测,莫过于现在风头正盛的苏学士,竟是当年阿谁锦衣卫少年批示使,果然是文韬武略,也难怪成为圣上的亲信,当年两人就友情颇深。实在说是亲信臣子,不如说是兄弟好友,圣上为了庇护其妻,竟弄了一出假婚约做幌子,可谓是有情有义。
因为规复了世子夫人的身份,皇宫是不消再去,伶俜当夜就被苏冥光亮正大地带回了家。只是欣喜来得太俄然,她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回了苏冥那深巷的宅子,才像是卸力了普通瘫倒圈椅上。苏冥微微歪头看她,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伶俜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喃喃道:“世子,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今后都能够如许在一起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朝屋里那架雕花架子床走去,谨慎翼翼放在床上,半蹲下身子给她褪鞋:“本日你恐怕提心吊胆了一整日,也该累了,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