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嗯了一声,安抚地拍了拍面露幽怨的女子,笑道:“我去去就返来!”
苏冥抿唇默了半晌,冷不丁问:“小词,立后大典你去观礼了吗?”
隔日晌午,苏词赶来给他汇报:“宫里来了动静,说皇后这些日子害喜不大舒畅,让我过些日子再进宫觐见。”说着有些抱怨道,“我都说了是给皇后带一些安胎的补品都不让我去,皇上也对皇后太宠了些。”
苏冥晓得他说的是伶俜,他摇点头:“你不消考虑这么多,人生苦短,错过了一日就少了一日,千万别像我和十一。我看你们还是早早办了丧事才好。”
宋铭被他喂了两颗,再喂来时,他握着她的手一转,送入她的口中:“梓童,你本身也吃。”见她嘴角沾了一点紫色的汁液,他拿起丝绢悄悄拭了拭。
“后宫?”
女子笑道:“特别乖,一点都没闹我。”
宁璨也连连点头拥戴:“世事无常,谁也想不到会产生这类事,但表妹在那边必定也但愿你活得好好的。”
苏冥了然地点点头:“我晓得了。”
苏冥好整以暇道:“如果你见到了就没有题目。”
女子娇嗔的撅了撅嘴,娇嗔道:“好吧。”
苏词擦了擦眼睛,瓮声瓮气道:“表哥,我晓得表嫂没了对你打击很大,你要挺住,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苏词虽则大咧咧,但听他这般说,悄悄觑了眼宁璨,有些害臊地低下头。宁璨讪讪一笑,倒也直白:“我本是筹算等你回京,就让媒人上门。可没想到……”
苏词嗯了一声:“立后大典见过。传闻是出自书香家世的徽州王氏,长得花容月貌,气质文静和顺。我见皇上对她很对劲。固然立后大典以后就再没见过,但传闻皇上皇后情投意合,鹣鲽情深,独宠于后宫,与平常伉俪无异。”她说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听闻皇上畴前很荒唐,现在这是荡子转头,也算是希奇。”
他让人去宋梁栋府上递了帖子,两人在京中一处茶馆相聚。宋梁栋正在当值,但也很快赶来。看到苏冥一时百感交集,半晌说不出话来。老婆家中这两年接二连三产生大事,幸亏他已经开府单过,不至于让她在偌大的家中受委曲。但这回十一出事,沈锦还是以泪洗面了好些日子,宋梁栋内心也一向难受着,还担忧苏冥想不开,幸亏现下见他神采还算普通。
宋梁栋晓得他的意义,如果真的是本身那混账堂弟所为,起码申明十一还活着。可这叫甚么事啊!他本觉得这一两年宋铭长大了,当了皇上更是成熟懂事,做事稳妥,也没再做过荒唐事。哪知是憋了个大的。
苏冥看着两人痛哭流涕的模样,无法地摇点头:“你们俩别忙着哭,我没事的。”
都丽堂皇的宫殿里,一个别态丰腴,螓首蛾眉的女子,靠在美人榻的大引枕上,穿戴绛纱袍的宋铭则斜斜坐在她中间,笑靥盈盈的看着他。
那榻上小几上放着一盘紫玉葡萄,女仔细细剥了一颗,笑着送到宋铭的口中:“陛下,这是臣妾本日特地遴选出来的一串葡萄,我尝过的,又香又甜。陛下多吃几颗。”
她话音落下后半晌,发觉苏冥蹙眉没有任何回应,低声唤道:“表哥,你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