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迪又道:“第二事,就是那阉宦梁芳,那梁芳自岳大哥在济南拜别后,不知行迹,就来到我府中长住,一住就是一年不足。梁芳每日在我府中呼喝不止,自称是奉万岁爷口喻,再召岳大哥入京。可岳大哥并未留下家中住址,只得来我谢家守株待兔。幼娘就是被那梁芳所勾引,每日与梁芳习武比斗。离家出走之事,想来也是那梁芳所教唆教唆的。”
谢迪大笑说道:“可惜一群鼠目寸光之辈,他们听闻岳子门下大弟子王守仁游历返来了,一早全都至王府拜见去了。只要小弟偷懒,留在家中熟睡,不想喜从天降,岳子大贤亲身登门来了。还是小弟荣幸,再度首见岳子大贤之颜。那梁芳么,在两月前与小妹同时不见,至今未归,也不告诉一声。以是小弟才思疑是那梁芳教唆小妹离家出走的。啊呀,说了好久,竟忘了请岳子大贤入府安坐了,失礼,失礼。”(未完待续。)
谢迪难堪一笑,松开了不由自主抓住岳不群衣袖的手,说道:“第三事,岳大哥你没得将吴中三子先容来我谢府,使得那三子长住我谢府,学习研讨你岳子的百万良言。最后更呼朋唤友,一时之间,涌来上百年青的苏浙文人仕子,把我谢府当作文会之所。****高谈阔论,争奇斗胜,弄得我谢府乌烟瘴气,连我老夫老母都被迫分开,住到谢府别院里去了。前不久,还创办了一个‘岳子学说文会’,硬把小弟我推为文会会主之职,害得小弟这些日子东奔西走,头晕脑涨,****难眠。你看,小弟现在另有黑眼圆呢。”
岳不群苦笑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去把幼娘找返来,再随梁芳进京一趟,你也不要抓这么紧,恐怕我跑了似的。”
岳不群恍然大悟,本来谢幼娘的搏击实战之法是梁芳所授,这就难怪了。明军自土木堡大败以后,四十年来几近没出甚么武功一流的无敌虎将和将才。其他武功二流的将官,要么身份使然,要么就是赢了也显不了本领,输了反而丢人,因而干脆躲开了谢幼娘这小丫头。至使谢幼娘横行苏浙两地的卫所军队,几近成无敌之势了。
岳不群笑道:“谢兄弟欺我,愚兄听谢府当中静而少音,那里有甚么上百人学习之声?若梁芳在府内,闻我前来,岂不当即奔出,莫非还能稳坐垂钓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