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虫子……”
那宫女愣了一下,从速点头:“看清了,那画儿画得跟真的似的,我只瞥一眼,就认得是婆婆。”
“是蛊虫。”
银朱也过来,两人蹲下身子,将法正视新包回兜布里。
破口处,那对莹绿色的眸子子眨了两下,俄然就不见了。
端木翠的脑筋一片空缺,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满颊。她咬了咬牙,转头看太医:“太医,你行动快些。”
但见她光亮白净的肌肤之下,道道黑气交缠潜行,停在那里,那里便凸起玄色的肿块。方才还只三个,现在竟有四五个之多了。
“端木女人,我、我不敢,我没做过……”银朱带了哭音,“你还是让我去找太医吧。”
端木翠嘻嘻笑:“皇上的后宫,路也忒曲里拐弯了。哎,展昭,你说皇上会不会迷路啊?”
还是硬邦邦的,中间仿佛已经鼓起了一条,端木翠的手指渐渐抚上鼓起的肿块,心中惊奇着是不是被甚么毒虫给叮了,结果竟如此严峻。
回到房中,想想感觉蹊跷,撩起衣裳对着打扮镜细看,腰侧公然红了一大片。
“婆婆……”那宫女咽了口口水,小声而快速道,“方才,太后宫里的银朱,拿了你的画像让人认,说是帮一名女人找丢了的簪子。”
银朱果撤了手,坏笑着看她:“端木女人,好端端的你腰疼甚么啊?”
“银朱有没有说那女人是谁?”
按说银朱在宫中多时,遇事也是个沉着的,只是今次实在过分奇特,竟是按捺不住,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端木女人……”
端木翠咬了咬嘴唇,伸手去拭腰侧。
“跟先前的一样大吗?”
端木翠点头:“没甚么,有点疼。”
太医?端木翠愣了一下,这东西不是常物,她是从没起过向太医乞助的动机。
小一点?那就是还会长大?长大了会如何?莫非这两个小的,是方才阿谁大的生的?那这两个小的长大以后,难道还会再生,届时她的身材,还是本身的身材吗?岂不是成了……
银朱立时反应过来,拿袖子擦了把泪,道:“我这就去找展大人。太医,你照顾着些。”
端木翠脑筋里嗡嗡的:“有三个?都在哪儿?”
银朱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冒死将端木翠扶到床上,带了哭音道:“端木女人,那如何办?要不要我去找太后……”
端木翠抱着一大兜子的法尺法铃,走到岔道口就忘了道,东张西望间,一向远远缀在身后的展昭叹了口气,大步过来:“往西。”
“不消。”
“皇上会不会迷路我不晓得,”展昭慢吞吞道,“我只晓得你如果没人带路,指不定窜到哪个殿去了……一向往西,就是太后寝殿,记得了?”
“给我吧。”端木翠四下看看,也说不出有甚么不对的,伸手把那宫女怀里的法器接过来。那宫女讷讷的,行了礼便仓促拜别了。
银朱见她不上道儿,干脆挑了然说:“你今儿和展大人,都干甚么了?”
银朱只将太医送到外殿,便又仓促折回,一进门便见案上摊满了符纸,端木翠咬破中指,在符纸上写上铭文。背上疼痛还是,几次手臂颤抖,几近写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