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他真的回身要走，端木翠忙叫住他。
端木翠没好气：“行，都行。”
反恰是睡不着了，端木翠爬起来帮展昭叠衣服。
“是不是展昭出事了？”她慌慌的，一张口就带了哭音。
“这么想家，为甚么不常归去？”
那句话，她到底还是没敢清楚大声地说出来。
“我又没送过人远行。”
端木翠嗯一声，急仓促跨进门去。廊道里没有人，只要她的脚步声，轻一下重一下。
“为甚么？”
“不去，我忙，我要去西夏。”
“你在这里吵我，我如何睡得着？”端木翠急了，坐起家来推他，“逛逛走。”
如许的目光和和顺之下，端木翠纵有一千一万个不甘心，一万一千种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她看到一张张熟谙的脸，有刘婶的、包大人的、银朱的、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的、白玉堂的、徐庆的……他们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哀痛之色，向她渐渐地点头。每小我都在说话，嘴唇不断地张合，她听不见声音，却清楚晓得他们在说一样的两个字：“西夏。”
端木翠感喟，翻身，又翻身。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了蒙眬的睡意。
端木翠气结：“那你老死在那头，别返来了。”
展昭心中一软，语气也随之软下来：“我这趟去，是有要事在身，划一于潜入兴州，多么凶恶？收敛形迹尚且不及，那里能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