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老是我做枕头？”展昭也不满，“此次轮到你了。”
端木翠被它摇复苏了半晌，她瞪小青花：“我也说，是我嫁展昭还是你嫁展昭，我都不急，你急个甚么劲儿！”
“在冥道时你都让的。”端木翠不满，“展昭你超出越归去了。”
他狭长的凤目眯起，眸中掠过促狭笑意，将题目又反复了一遍：“展昭，真想清楚了？”
“不晓得。”端木翠负气，“不嫁了。”
“不焦急，既然来了，就先到处看看。”
“那如何办？”小青花眼巴巴看她。
展昭眸间笑意不减：“结婚当日，来了三十桌的客人也好，三百桌的客人也好，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也只要端木一个。我要在乎他们做甚么呢？”
一时候，非常沉默。
她两手拢在嘴边，对他做着口型：“展昭用饭，展昭用饭。”
展昭点头，很久才低声道：“或许，我已经死了。”
第三局，还是展昭赢。
公然，未几久，她就不闹了，再开口时，声音轻柔的。
它一起小跑，超出半张桌子走到端木翠面前，拽端木翠的袖子：“哎，主子，主子，是我嫁展昭还是你嫁展昭？你用心点行不可？”
“你们？”端木翠没好气，“你们三个碗上酒菜，你怕吓不死人如何的？”
展昭笑着看她：“我说端木有亲人过来，可没有说是大哥啊。”
枕头？
“到时候新娘子是从开封府走呢还是从这里走？从开封府走热烈些，花轿也好转圜开；这边偏了点，看热烈的人一多就显得拥堵……
展昭忍住笑，一本端庄地也挨着她坐下，半晌才慢吞吞道：“我也不是想说我的亲戚就是你的亲戚……我只是想说，到时候，这酒菜桌上，有端木的夫君在，还不是最亲的亲人吗？”
展昭心中格登一声，蓦地反应过来，翻了她老迈一记白眼：“不让。”
白玉堂哼一声：“那她那边呢，没有人来？”
顿了顿又道：“展昭，你这个亲成得，好大气度，传闻天子还给赐了宅子？”
她笑盈盈的，黑亮的眼眸星子样闪动。展昭一时情动，拉她入怀，下巴在她发顶上密切地蹭了又蹭。端木翠温馨地伏在他怀里，忽地悄声道：“展昭，今晚不归去了吧。”
“归正都一样。”小青花气吞江山地一挥手，“主子你说，咱要收展昭多少聘礼？”
“奸刁。”她还是那句话，脸还是绷着，笑意一点一点从抿起的唇角溢出。
“到时候天子赐的宅子就能用了，酒宴摆在前院？那得摆个二十桌，不，三十桌！这边是展昭的家里人，这边是开封府的人，传闻另有江湖朋友……
展昭方掠上房顶，一个酒坛子便劈面抛过来。展昭扬手接住，低头看时，白玉堂懒懒倚靠在屋脊之上，腿跷得老高，手中擎着另一坛子酒，已然开封。
“必然不会。”展昭的眸间出现笑意。
很浅显的三个字，那样微微抱怨的语气，听在耳中，倒是说不出的受用。
“那看你几时翻身。”端木翠用心跟他抬杠，“一年？两年？”
白玉堂讨了个败兴，神情便有些悻悻：“日子定下了？丑话说在前头，到了日子，我和哥哥们尽管喝酒用饭，可不听你胡乱教唆。”
展昭忍住笑：“走，带你去见。”
端木翠笑嘻嘻的：“没有床，但是有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