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祈双目含悲,对着王大户深深拜倒,道:“岳丈,小婿当真冤枉。”
正莫名间,展昭跨前一步,沉声道:“王绣,你通同外人殛毙梁文祈在先,公堂之上混合视听,试图嫁祸生身父亲在后,如此耗费人道,还不低头认罪?”未及王绣答复,展昭转向包拯道:“包大人,梁文祈被杀,王绣怀疑,远在王大户之上。”
展昭也顾不得王朝,疾步掠至床边,先去看端木翠,但见端木翠容色与先时无异,唇边却不竭溢出鲜血来,只是细细一道,却已在枕边积作一摊,红得煞是触目惊心。
就见王绣泰然自如,伸手理顺鬓发,又略略整了整衣衿,刚正色道:“是我,是我想出这体例,一心一意要杀了你。”
旁人眼中的好,到了王绣这里便成了大大的“不好”,世人常说“推己及人”,但是由己去推人,一定精确,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梁文祈木然呆立于本地,很久才道:“绣妹,我却不知你竟如此恨我……在我心中,我对你确是至心诚意,我一心只想为你好……”
展昭又急又气,向王朝怒道:“我让你看着她,你……这是如何回事?”
就听梁文祈喃喃道:“罢了,我喜好你,竟给你带来这很多烦恼,早知如此,我还来告状何为,平白扳连了端木上仙……”
“之前部属前去城西乱葬岗寻觅端……和梁文祈,起坟之时,发觉两人都备具薄棺下葬,问起王家下人李三时,他也说是王大户念及翁婿一场,不忍将梁文祈草草入葬。
当时情状当真诡异,梁文祈虽成人形,但大家皆知其无实体,如果伸手推他,只怕手掌会穿到他身材别的一侧。胆量小些的早已晕了畴昔,胆量大些的镇静莫名,因想着:今儿可真真叫我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