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心中一颤,猛地抬开端看她,就见端木翠眉头渐渐锁起,一字一顿道:“展昭,明天早晨我仿佛闻声你叫我‘端木’……我们何时熟悉到这般地步?你当时……是在叫谁?”
“……不是。”
扶住她的两个女婢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大力推开,只见旗穆衣罗踉踉跄跄,直向展昭冲畴昔,半途俄然双膝一软,几乎扑跪在地。展昭不及细想,疾步上前扶住,旗穆衣罗满身颤栗,软倒在展昭怀中痛哭。
展昭心中巨震,脑中顿时轰然一片。先时他已猜出高伯蹇口中的女子能够就是旗穆衣罗,但毕竟是存了三分幸运,现下见到旗穆衣罗这番模样,便知她必是受了欺辱。他平生最恨荒淫无耻凌辱女子之人,目睹旗穆衣罗变成这等模样,心中之痛悔难过,实是难以尽述。
两人这一番对答下来,针锋相对,句句咬合,虽非剑拔弩张,但互不相让之意显而易见。
端木翠越想越气:“此事传将出去,别人还道我端木营高低如何放肆放肆,一个偏将都敢闯将军军帐,还敢……”
高伯蹇此次倒聪明了,公然就顺着端木翠所言,把昨夜之事添油加醋一一道来。他避重就轻,只说是本身看中了一个女人,成心收归帐下,谁晓得端木营旗下的偏将阿弥,不问青红皂白,闯帐拿人,浑不把本身放在眼里。众目睽睽之下,将军威望荡然无存,想来想去,不如封了将印,归去如此。
想了想持续鼓励高伯蹇:“将军,能忍是不错,但是也不能让人骑到头上来。端木将军身份显赫,谦逊她也就算了,她下头的阿猫阿狗,凭甚么对将军在理?将军不吭气,她们还觉得将军怕了,就得时不时给她们点色彩看看!”
帐外俄然鼓噪声起,传令兵的声声响得仓促:“高将军求见!”
高伯蹇对丘山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先生所言甚是,甚是啊!”
声音很轻,展昭却听得分外清楚,他身子微微一震,转头看向端木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