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怀了身孕了,世人的心也终究放了下来。
两人之间温情脉脉,封煜看似淡定,心却想到了别处。他想,斑斓已经叫过太医了,不过如许的大事回宫以后还是要给王太医看一看;她身边的宫女知心是知心,到底没有颠末多少事,今后还是要请一个靠得住的嬷嬷;她年纪小,现在怀上了可要好好护着……
虽说贵妃娘娘怀相好,但是该重视的一点都很多。现在有了杜嬷嬷,大多都是交给她来办理。
小宫人脸一白,随即想到,如果娘娘真的出了甚么事,只怕他们这些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小宫人凛了神采,这便要往内里跑去。
不过眼下即便没有她的这桩大事,宫里也还是暗潮涌动。不是为了别的,仍然是为皇后被废一事。现下皇后已然不在,太后又再一次出了宫,宫权被分到三妃身上,日子久了,不免有人会起心机。德妃一家独大,不过别的两位职位也是不低的,相互之间,老是有些冲突。前朝后宫,又有不循分的苗头了。
因为斑斓有身,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一处也没去,最多在行宫中逛一逛,都是封煜陪在摆布,经心关照着。斑斓没想到,他身为皇上,做起照顾人的事来也是事无大小、面面俱到的,她思疑上回太医列在纸上的东西,他都已经背熟了。
只是从皇上常日的表示中看,他仿佛认定了这一胎是个小公主,言语之间也是极其笃定,每日都要和他的小公主说上几句话。
她将人赶出去,为的就是只要他们俩在的时候,由她亲口奉告他这件事。
斑斓见到他,眷恋地蹭了蹭他的手。
真是,天大的丧事啊。
斑斓看着桌上快冷掉的鸡肉粥,无法地瞥了瞥嘴角,她也想吃啊,但是闻不得这个味道。瞧着桌上其他的菜色,竟然也没甚么胃口,便道,“你们让厨房挑一些平淡的就行,不消太费事。”
她上前,一手搭在斑斓手腕上,静下心细细地把了好一会儿,待放了手,更是禁止不住的高兴。如果让她说,这铁定就是了,但她顶多只是太病院的学徒,话不能说的太满,只道,“娘娘,多数便是您想的那样。”
知秋行动快,没多久就将太医给请了过来,太医也宫中的随行太医。医术高深,不是小巧能够比的。
他太热忱太有信心了,斑斓瞥见了也只好将到嘴边的话憋归去,冷静地听任他这类等候,但愿是个公主吧。
若说令封煜最无法的,便是这些老臣了,虽没有甚么坏心机,但是做起事来却没有一件让他费心的。在他看来,立后与否是他的事,于别人何干?镇国公和成王都扳倒了,难不成他还会拿这些老臣没有体例?只是打压了几日,朝中要求立后的呼声仍然没有消逝,倒没有明着要求立哪一名。
一月不足,斑斓冷静地预算了一下时候,大抵是地动以后的事了吧。自从上回和封煜会商过孩子的事今后,她对有身已经没有多少冲突了,反而心中有些等候。现在等候的东西变成了究竟,心中一阵阵的泛着甜美。
杜嬷嬷是个雷厉流行的主,初相称雎宫,便清算出一堆孕期不能打仗的东西。不过除了做事凌厉些,别的都还好,和斑斓身边的宫女相处地也不错,不会仗着资格压着别人。且她懂很多,也让关雎宫的宫人省了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