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看着做,斑斓当然不会真的让御厨看着做,让知秋送了三个凉菜方剂才稍稍放心,又反几次复叮咛几句。都是宫里的厨子,此次又赶上服侍皇上吃喝,应当出不了岔了吧,是吧。
封煜没管傅铮如何发楞,直接切入主题,拿着一张密折说道,“前日有暗探来报,山西一带吏治日渐混乱,官官相护,贪赃枉法之风骚行,连朝廷定的夏税税额也敢窜改,这些人,是留不得了。”
“傅将军,皇上请您去御书房议事,请随主子来吧。”
“行了,非论是不是儒生,此行你们两都要相互帮手,不成有差池。”
傅铮领命,正筹算出去,俄然眼睛一转,对着皇上呵呵笑了两声,嘲弄道,“这选秀都没了,还撤销不了那些女人们想要进宫的决计,传闻宫里头又来了为美娇娘,不知这回这个皇上感觉如何?”
傅铮都快跪了,他就晓得这趟来必然没功德。他承认本身勇猛善战,所向披靡,可那西北萧瑟之地如何比得上都城。现在战事已定,要他去西北有甚么用,他是不怕刻苦,但是也不肯刻苦啊,遂腆着脸皮求道,“皇上,微臣知错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之前都是因为刚从西北返来,俗事多了些,不过皇上放心,微臣今后必然将兵部的事儿都安排地妥妥铛铛的,再也不会产生之前的事。”
傅铮常常回想这段,都感觉本身真是傻透了,当初如何就脑筋转不过来弯,断念塌地地跟着这位主子呢。可惜本身这个漂亮萧洒的傅大将军,生生得沦为了皇上的鞍前马后小跑腿,落拓地糊口今后一去不复返。
闻言封煜冷哼了一声,无所谓信不信,倒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多作究查。
见傅铮说得这般愤激,封煜罕见地给了好神采,“既然傅将军如此见不惯杨氏族人的做派,朕临时将此事交给你,信赖以傅将军之才干,处理这类事情应当不成题目,时候紧急,后日就解缆吧。”
“这,主子就不晓得了,傅将军还是不要问这么多,让皇上等久了就不好了。”
傅铮道了声谢,找了个坐位坐下,偷偷动几下脚指,又麻了,就晓得皇上刚才定是用心的。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候,封煜终究放动手里的折子,冷声道,“坐下吧。”
傅铮从小惹下的祸事不计其数,仗着一身蛮力便感觉天下无敌了,结下的梁子无数,谁想竟然在当时还是五皇子的傅铮身上碰了瓷。
傅铮沉默,看来皇上此次是要动真格了。他要享福了,有人要倒血霉了。
封煜看去,之间盘子上摆着七八个圆润的团子,一粒粒的,看着喜人。
傅铮公开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解风情,真不知后宫妃嫔过得是如何古板的糊口。
早朝结束后,傅铮落在前面,面无神采地活动几下生硬的双腿。目睹着皇上上早朝的时候是一日长过一日,他的肚子到现在却还是空的,唉!仕进是越来越不轻易了。
“若无事就退下吧。”
斑斓接过知夏手上的盘子,对着皇上说道,“这是妾身做的糕点,皇上可要尝尝看?”
封煜悄悄得看了他一眼。
傅铮出来后,见皇上正低头批着奏折,一丝重视都没有分在他身上,且浑身高低满盈着不成言说的凉意。傅铮打了个颤抖,很识实务地没有出声,悄悄站在中间作屏气凝神状,模样比早朝的时候恭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