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却略过她,走向了她的几个儿子。
秦姝嫌弃地移开了脚,正要再说,却见马氏俄然爬起来,冲着她叩首如捣蒜地说道:“我错了,大侄女,我真得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他之以是分开,只是不想多肇事端。现在大焱风雨飘摇,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他没心机跟几个女人玩心眼。
铁云赶紧点了点大脑袋,吸了吸鼻子跟了上去。
秦姝照她脸踹了两脚,又用脚碾着她的脸说道:“你这张嘴臭烘烘的,只晓得说人是非,不修口德,我看干脆也不消留着了,直接毁掉算了。归正,留着也是祸害!”
说着就进了屋,看到桌子上没动过的饭菜,秦姝说道:“你们如何不用饭?”
秦姝又看向围在内里的那些村民,对上她的视野,世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移开了眼睛,很多人都在悄悄撤退。
秦姝回到堆栈的时候,佑安他们正围坐在桌旁等着她,见她返来,赶紧欣喜地迎了上去。
此时,高氏的耐烦早已经磨尽,冷着脸呵叱道:“你跟他们两个下人啰嗦甚么,也不嫌掉价,从速把门撞开是端庄。”
话音未落,秦姝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掼到了地上,马氏顿时收回了杀猪般的惨叫。
秦姝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好不轻易返来了,还碰到这类糟苦衷。
“是是是,我包管是最后一次,今后见到大侄女,我都绕着走!”马氏赶紧说道。
马氏吓得直点头,鼻涕混着血水一起流了下来。
“娘,我们也出来吧!”佑安拉着她的胳膊,一脸高兴地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个“下次”,恐怕会是遥遥无期了。
“没有甚么值不值得!这本就是我们宋家的任务,只要我们宋家存在一天,就会保护大焱一天,我们宋家必与大焱共存亡。”宋良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秦姝听到这里,唇角微翘,诚心肠道:“的确是朋友。”
直到铁云过来唤他用饭,他才回过神来,问道:“铁云,你说大焱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没有人以为秦姝会在那种环境下还能活下来。
秦铁惨白着一张老脸,梗着脖子看着她,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幸。
让人害怕总比让人鄙夷要好很多。
“仆人?哈哈,别笑死人了,你家仆人早在牢里被人折磨死了,就是幸运活下来,她也没脸见人,还不如一根绳索吊死呢,起码死得洁净,也省的给我们老秦家丢脸。阿谁连亲爹也不认的小野种就更别提了,他又不是我们小秦庄的人,凭甚么赖在这里,早该撵出去了……”
宋良秀闻言,苦笑着摇了点头,说道:“你不明白的。我们宋家固然身在局中,但对当前的局势,却比任何人看得都清楚,明晓得面前是条死路,却还是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何况,从古至今,哪个朝代能长悠长久的存在呢?”
真好,我们回家了!
刚上了一个斜坡,远远地秦姝就看到自家门口围了一群人,少不得也有半个村的人,有人手里拿着长棍,乍一看,竟跟县城里的那些早餐的“农夫军”类似了。
刚要回身,秦姝俄然又问道:“宋兄甚么时候回京?”
没一会儿,围在内里的人就走光了。
“我用得着咒她吗?谁不晓得你家仆人已经死了。”马氏撇了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