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对方的一抓,顺势抓住对方递来的胳膊,发力一扭试图将其卸掉。但这一发力却只觉碰到了莫大的阻力,那条臂膀竟有如钢铁铸就般纹丝不动。
传染程度高的传染者固然没有痛觉生命力固执,但多数环境下爆头或穿心的致命伤还是会死才对。可爆头仿佛劈面前这个男人无效。
光芒亮起的顷刻,罗亚军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一条苗条的影子站在他的侧面。
罗亚军沿着集会室的后门一起追击来到了地下泊车库。他一枪崩断了门锁,踹开了厚重的铁门,一股奇特的气味顿时劈面而来。
撞击引爆了火药,遭到爆炸推动的金属枪弹沿着螺旋纹理冲出,扯破皮肉,夹带着内容物和骨渣从男人的后脑穿透而出。
罗亚军仍然尽力试图扳开对方的手臂,但那只手实在过分强而有力,他仿佛无能为力。
罗亚军立即试图调转枪口,但他认识到时枪管已经被对方抓住了。因而他当机立断,立即弃枪抽出了手枪,照着对方脑门就是一枪。
我是‘无’。”
“那就是,他们会发疯。”
“......这不过是我为了考证才气而做的开端测试罢了。我想在统统无趣的人里,你应当是最能了解这些的人对吗,罗警官?”
罗亚军微皱了下眉。
然后他看到了长濑智彦,以及他在找的其他几个头子。
单独一人的孤傲,落空事情的懊丧,以及被房东赶出居处,风餐露宿,接着误遇歹人被殴打殛毙......
“你......是......关晔?”罗亚军咬着牙问。
但阿谁方向已是空无一人。
推开门走进地下室,一股寒意立即仿佛从地板窜入了体内,就像走进了另一个天下。
力量也强得惊人。
低下头才发明,殷红的血不知何时已经漫过了靴底。稠浊着来自人体内事物的赤色泥潭正在伸展,他正身处泥潭正中。
面前这个疯笑的男人,很能够便是最开端偶然目睹了帮派买卖、被浇筑进水泥桩而后又从内里奥秘失落的关晔。
枪声止息,泊车场里再次规复了沉寂,唯有挂在半空的尸身血滴不竭落下的滴答声。
罗亚军微微一惊。
一道蓬头垢面的影子,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但暴露的嘴巴正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被扯到了耳根,露着惊悚的笑容。
他紧接着瞥见了停在一旁跑车的反光镜,从镜面里又看到了阿谁渗人的形象,站在血泊里咧着嘴低笑。
“什......么?”
“不,我并不是。”“关晔”用那咧得开了裂的嘴开口说话了,声音里仿佛也带着笑意,“我不是关晔,我也不是任何人。
罗亚军走了两步,很快感遭到了鞋底黏稠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