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驸马,这个曲解,就在这里了。
你对我义姐始乱终弃,这内里能有甚么曲解!?
再者说,徐某乃是徽州宣城县人,你那义姐田婉乃是长安人氏,他订婚之人,也是长安人氏,出身都不一样,如何会是我宣城徐山对你家义姐始乱终弃?”
这个徐三,就是你义姐田婉的夫君……”
你娘放手人寰,你不在家,我义姐以儿媳之礼一手筹办了你娘的丧事!
不但如此,你远赴台州,你娘病重,我那义姐不顾乡里群情,竟然直接搬进了你家,还没过门就替你照顾病重的老娘!
徐镇川苦笑。
郭暧听了,却冷冷一笑。
“不错,死了,死在了山匪的刀下。
如此一来,我家更是感念她的忠义,经母亲同意,又取信叨教我家父,这才让我和田婉姐义结金兰!
你还敢说不熟谙我家义姐?
你先别冲动,听我说!”
实不相瞒陛下,这些年来,郭暧以亲姐事之,向来不敢或忘当年活命之恩!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见代宗斜着眼看过来,徐镇川赶紧一供手。
这一次回到长安,徐某还曾调派贴身的师爷,找到徐三的故交,请他向徐三家里递交了十贯铜钱……
“微臣身为驸马都尉,该当值守在陛下摆布,特别元日前后更是不敢或里陛下摆布,从客岁十仲春入宫值守以来,直到本日才得了陛下恩情,答应微臣回家歇息一段光阴……
实话奉告你吧,《义责徐山》乃是王魁仿照《义责王魁》编写出来的,其目标,一方面乃是要抨击我,另一方面,倒是要把水混淆,让人搞不清始乱终弃的人,到底是他王魁还是我徐山……
徐镇川长叹一声。
徐镇川仿佛看不到他神采的嘲弄,直接开口:
代宗的脸都气绿了,甚么叫“拼着驸马都尉不要”?驸马都尉这个官职,首要的不是“都尉”,而是“驸马”,你还来个不要?不要驸马是几个意义?莫非让我闺女再醮不成!?
忍不住心中暗骂,老子找你惹你了,又不熟谙你,你状告个啥!?还值当着把状告到延英殿来!?还微臣?如何着,你还是个官员?是官员那叫弹劾好不好,上御史台去告好不好?至于把这件事弄这么大么?还讲不讲司法法度了?!
“启禀陛下,这内里倒是有些曲解……”
至于徐某为何不说,郭驸马,徐某就是在想,那田婉毕竟还没有过门就死了夫婿,这件事情如果闹得沸沸扬扬,却对田婉的名誉不佳……
你竟然对我义姐始乱终弃!?
“曲解!?
至于田婉,美满是无妄之灾罢了……”
“死了!?这……这……”
“详细环境不晓得,我就晓得姓徐。”
我义姐为了等你,宁肯在乡间远亲家避居,也不肯进入我堂堂郭府,就是为了等你前去迎亲,这一等,就是足足八年!从一个豆蔻韶华的少女,生生等成一个二十对的老女人!
“启禀万岁,微臣要状告台州参军事宣城徐山!”
徐镇川倒是大乐。
这时候,底子对不上啊!
而你家义姐甚么时候定的亲?你刚才也说了,天宝十五年你初见田婉的时候,他早早就订婚了。
“郭驸马,我说是曲解,就是曲解!
《义责王魁》、《义责徐山》这两出戏的名字如此设想,莫非郭驸马就没想过是如何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