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向上叩首,说道:“草民实在不知。”
荣禄问道:“林大人,你斩钉截铁地说龙五就是要谋反,你可有证据?”
荣禄答道:“刑部案证司的人已经细细查验过了,那两千条枪,或是贫乏枪栓,或是身管有破坏,都是不能用的,如此一来如何谋反?另有,为何只要枪支没有枪弹?诸如此类的疑点甚多。”
光绪帝说道:“荣禄爱卿有甚么想说的?”
林远笑道:“当然有证据。”说完,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把东西抬上来。”
龙五这句“草民知罪”一出,林弘远吃一惊,心想:“这个龙五如何这么快就认罪了?”
没等林远揣摩明白,只听龙五接着说道:“草民偷运鸦片,触怒天颜,实在是罪该万死!”
林远从箱子里取出一张圆盘形的唱片,把它放在磁头上面,然后翻开了留声机,一阵“呲呲拉拉”的声音过后,内里竟然传出了龙五和一个男人的对话,这些对话,便是当日林远用来威胁龙五的,现在林远却把它拿出来,当作了证据。
龙五焦心肠说道:“这内里的话是我说的,但是底子就不是在阿谁景象下说的,底子就没有和我说话的人,我的那些话,都是对一个女子说的。”
两天以后的刑部大堂,光绪帝亲身鞠问龙五。
光绪帝点点头,说道:“孙毓汶,林远,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们了,谁敢给你们添费事,你们直接进宫来找我。”
“开口!”林远怒喝道,“你给我说说,这记录的声音也能造假吗?”
光绪帝问道:“此话当真?”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门外枷锁声响,两个衙役把龙五带进堂来,林远看龙五手腕上涓滴没有磨破的迹象,晓得这个龙五在大牢里也没受甚么苦头,这个手铐,怕是被押上大堂的时候才方才戴上去的。
荣禄答道:“回圣上,鄙人觉得,此案疑点甚多,应交刑部再行查证,不宜草率用刑,鄙人只说一点,这个龙五所运的枪,都是废枪,这些枪如何能造反呢?”
光绪帝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必然把这小我给朕查出来!”
龙五说道:“启禀圣上,这鸦片吸食多了当然有害,可这鸦片也是一味良药,草民偷运,满是想把这鸦片用在医药上。”
大堂之上,两侧的衙役齐声敲打手中的水火棍,这水火棍一半玄色,一半红色,黑喻水,红喻红,取水火无情之意,寄意法不容情,“叮当”声响当中,衙役齐声高喊:“威……武……”
光绪帝面色乌青,怒问道:“龙五,留声机内里和你说话的是甚么人?”
孙毓汶说道:“龙五,你可知罪?”
光绪帝此时在前面说话了:“龙五,你可知这鸦片祸国殃民?如何还敢偷运?”
龙五说道:“草民冤枉,是有人栽赃嫁祸与草民。”
对话很短,不过足以申明龙五谋背叛逆的事情了,光绪帝问道:“林爱卿,你的这个东西从那里来?”
孙毓汶求救似的看着林远,林远此时站起家来,说道:“这个龙五就是要谋反!至于为何运送的枪支是废枪,怕是要问龙五了。”
林远冲着光绪帝说道:“圣上可知这是甚么吗?”
龙五火冒三丈,双目赤红地瞪着林远,气得声音都颤栗了:“你,你这个……”
龙五走到大堂正中,跪倒在地,说道:“草民龙五,拜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