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比来也在想这件事,没想到倒是和皇后想到一起去了,北儿早些年很吃了些苦,现在结婚建府,朕也想给他封个好些的处所,让他畴昔安稳过日子。”
不就是选个封地的事儿么,国土那么大,随便指个穷乡僻壤打包扔畴昔,那都不是事儿。
“陛下如何想起棣州了?“
天子这是在变相敲打她,抱怨世家插手实在过分么?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离都城还挺远,却又和边疆挨不上,没有运河颠末,也不挨着几条大水系,产粮勉强能到合格线,和铜矿铁矿就更不挨边。
但现在天子竟然筹算给易北以地为封号?
皇后心念微动。
朝中为十一皇子请封的海潮一波比一波来势澎湃。
“不是臣妾不肯意给北儿挑封地,一来这总归牵涉朝堂,臣妾不好插手,二来若万一挑得不好,北儿不对劲,有了痛恨反而不好,三来北儿总归是臣妾看着长大的,总感觉这还是个孩子呢,私心想多留他在京中多住几年,裴mm命苦,早早的去了,北儿念着他母妃,总归是不幸,以是臣妾也想多对他好些,好生弥补。”
这类莫名其妙的憋屈感,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啊。
“朕就是感觉这孩子不轻易,才想给他好好筹算,棣州富庶,离都城又远,离了都城里这一摊子事,倒能在内里好好散散心,这孩子不比太子也不比他五哥,贵妃去得早,外头一小我都没有,也是不幸。“
前些日子为保下太子,谢老也算是不遗余力了,天子有些小情感,也是情有可原。
皇后陪着天子用完点心,看看桌上堆得和小山一样高的奏折,很有眼色的存候辞职。
她如何放心让易北跑去那边清闲安闲的称王?
不管是故意还是偶然,江梨身边也开端呈现凑趣奉迎之人,而并非像刚入府时那样,大家张望,只要远远站着冷眼看畴昔的恭敬,却涓滴没有畏敬之心。
再出言怒斥的话,从皇子府书房里偷返来的东西就更没谱儿了,甚么十一皇子写诗写废的纸啊,甚么给皇上递的恭请父皇要重视身材的歌功颂德折子啊,甚么皇子又和皇子妃去游湖,叽叽喳喳说了哪些肉麻兮兮的情话啊。